“沒人響應?城里沒人跟在土匪后頭,去沈家搶東西?”陳勝驚訝道。
“有肯定是有,就是沒多少,只有零星幾個人,這也是團長您的功勞。”賴長貴恭維道。
“我的功勞?”這次陳勝是真驚訝了,他陳勝做好事從來都是無意的,做完自己都不知道。
“對,您招撫來的土匪,很多都是當年跟著雙峰山一起搶了謝家,才出城當土匪的。這些人在城外的經歷都沒瞞著,城里人聽過后,都知道外面的日子不好過。加上您修路建堡的方略,現在土匪都沒什么活路。所以城里人除了實在活不下去的,沒人愿意冒著風險去搶沈家。”賴長貴解釋道。
賴長貴馬屁拍的不錯,陳勝聽懂了自己的功勞,點頭道:“原來如此,我的功勞就不用多說了,說說后面發生的事。”
“后面土匪殺光沈家人,搜刮了錢財,就出了城。只不過走了沒多遠,就中了謝珅手下另一伙人的埋伏。雙峰山的土匪剛在沈家拼過一場,損失不少人手,加上又中了埋伏,一下子就處在下風。只不過這雙峰山的土匪也是狡猾,城外還留了幾十個人手接應,這時冒了出來,兩面夾擊,又把局面扳了回來,兩伙人打了個熱鬧。”
“那兩撥人最后誰贏了?”
“誰也沒贏,咱們贏了。”賴長貴滿臉笑容的道:“也是趕巧,兩撥人打的差不多的時候,聽到城里動靜的修路隊和巡邏隊都過來了,把他們給圍了,一個都沒跑掉。”
修路隊和巡邏隊因為信任關系,都是駐扎在城外的,路修到哪,他們就住到哪。
怪不得賴長貴高興,出了土匪進城這檔子事,保安團是要負責任的,以陳勝的聲望,肯定沒事,他就不好說了。
現在進城的土匪一個沒跑,全被保安團收拾了,不說功過相抵還是功大于過,至少不用背黑鍋了。
“城里的損失怎么樣,除了沈家,還有其他人家出事嗎?”陳勝問道。
“沒有,咱們鵝城的情況,團長您也知道,當年張麻子為了對付黃四郎,不知在城里撒了多少槍支彈藥。鵝城的槍怕是比人都多,雖然謝家和沈家都組織保安團收繳過,但是誰家不留幾把防身?土匪犯不著為了小家小戶的那點錢財,跟人拼命。”
說到這,賴長貴想到什么,頓了下道:“就是許大夫家的夫人和孩子都死了,是毒死的,許大夫人也不見了。”
“應該是許大夫下的毒,許大夫一直想為謝家報仇,這次土匪進城就是他謀劃的,開城門的人手也是他安排的。不過這事你不用管,許大夫已經被我殺了。”
“為謝家報仇不是應該殺雙峰山的土匪嗎?怎么還聯絡土匪,把他們放進城里?”賴長貴疑惑道,同時也很驚訝,怎么跑了的人,好像都被團長給殺了。
而且一家子都是從城外回來的,這出去殺人還帶著女眷?
被一碗藥膳放翻了這事太丟人,影響他的光輝形象,陳勝當然不會說出來,只說是聽到動靜,追了出去。
“一兩句解釋不清楚,總之你知道是許大夫把土匪放進來的就行了。”陳勝懶得多費口舌,一句話帶過,隨意道:“既然土匪都死了,除了沈家也沒人遭殃,應該沒什么事才對,就是些善后的活,你安排就行了。”
“就是善后才麻煩,沈家沒了,但是沈家留下來的宅子、店鋪、田產,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我哪敢作主,還得您拿主意。”賴長貴急忙道:
“沈家碉堡不算,光宅子就有幾十處;鵝城最繁華的街道,整條街的店鋪都是沈家的;田產就更不用說了,鵝城大半田地都在沈老爺名下。這么大一筆財富,如今成了無主之物,誰都想吃上一口。一早上就有十幾家人找上我了,我是真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