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奴求您了,避一避吧。我知道您不在乎梁公子,也不怕梁大人,可奴還要依仗的梁家的權勢,逃離八大胡同這泥潭,萬萬不敢惡了梁公子。”盈兒楚楚可憐,眼角含淚的哀求道。
盈兒對梁元譽沒什么感情,也知道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
但梁家有權有勢,梁公子又被她迷的神魂顛倒,肯納她進梁府。
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歸宿,不想有什么波折。
“罷了,我這人心軟,最見不得女人哭。”陳勝伸手將盈兒眼角的淚珠拭去,道:“爺這就走,不跟他照面。”
“多謝爺心疼奴,奴幫爺穿衣服。”盈兒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身子給陳勝更衣。
陳勝穿好鞋褲內衣,拎著長衫就要往外走。
就聽門口的龜公輕輕咳嗽一聲,大聲道:“梁少爺吉祥,小的四喜給您請安了。”
“好你個四喜,知道我來了,堵門口討賞呢是吧,就喜歡你這機靈勁。等我把盈兒納進府里,你也跟著過去當個隨從吧。”一道聲音由遠及近的道,接著便是碎銀子碰撞的細微聲音。
“謝梁少爺賞,能進梁府,小的做夢都會笑醒,以后一定盡心服侍少爺。”四喜回道。
“呦,梁少爺也太欺負人了。把我寶貝女兒娶走不說,連下人都不放過,干脆把我也收進梁府,當個老媽子得了。”老鴇的聲音道。
“哈哈哈哈,沒問題,只要貝勒爺肯放人,梁府一定收。”青年大笑道。
門外,老鴇和龜公強撐著笑臉拖延時間。
房內陳勝對盈兒攤攤手,做口型道:“現在怎么辦?”
盈兒焦急的四處看了看,沒找到適合藏人的地方,最后只好忐忑的指了指床底,對陳勝露出抱歉和哀求的模樣。
陳勝瞅瞅她指的地方,有些不情愿。
等會兩人嘿咻起來,他躲在床底聽聲,這也太猥瑣了。
這時,就聽梁元譽在門外道:“盈兒呢,怎么還不開門?”
“是譽哥嗎?我還沒起,您先去外間坐會吧。”盈兒語氣慵懶的回道,同時連連對陳勝作揖,求他在床底藏一藏。
“沒起怕什么,你下了妝一樣好看。我是偷跑出來的,等會還要回去,可沒功夫等你化妝,趕緊開門吧。”梁元譽催促道。
“馬上就來。”盈兒回了句。
見陳勝依舊沒有動彈,盈兒光著身子跪倒地上,就要給他磕頭。
陳勝伸手把她扶住,無奈的對她點點頭,把長衫扔進床底,而后身子躺平,滾了進去。
盈兒確認陳勝已經藏好,床上也沒落下什么東西,這才匆匆披上件衣服,開門把梁元譽迎了進來,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道:“明知道我每天下午才起,非要挑這個點過來,是不是就想看我狼狽的樣子?”
“盈兒冤枉我了,都說了是偷跑出來...”說著,梁元譽皺起眉頭,在盈兒身上嗅了嗅。
盈兒心里咯噔一下,她和陳勝晨練之后就繼續睡了,沒有清洗,如今味道還沒散去。
她一直呆在屋里,已經適應了這個氣味,沒發覺不妥。
梁元譽從外面進來,肯定一下就能聞出來。
就在盈兒絞盡腦汁,想著怎么糊弄過去的時候,便聽梁元譽道:“早上吃的魚翅?嘴里一股子魚腥味。”
是吃的魚翅,譽哥的鼻子可真靈。新來的大廚手藝不行,魚翅做的太稠了,吃的我直犯惡心。”盈兒松了口氣,順勢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