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樓上有不少客人姑娘打開窗戶,伸出頭來看熱鬧,見到如此景象,立刻縮了回去。
紛紛關緊門窗,不敢再看,生怕自己腦袋上也多出個血洞。
陳勝拉著妙彤順樓梯來到一樓大廳。
才出樓梯口,陳勝手中的槍消失,一柄長刀出現在手中,長刀反握,猛的向后一刺。
一個打手跑下來后,藏在出口附近,見陳勝來到一樓,舉著刀正想從背后偷襲,卻被陳勝一刀刺中胸口。
陳勝頭也不回,抽刀繼續往前走。
“啊!殺人啦!”
大廳中的客人和姑娘,原本聽到老鴇叫嚷著死人了,也沒當回事,依舊吃酒調笑。
此時打手被長刀穿胸刺死的場面發生在眼前,才知道害怕,尖叫著朝門口跑去,大廳內頓時混亂起來。
“讓一讓,別擠了,兇犯在哪?”
混亂的客人在門口擠做一團,將聽到動靜趕來的差役擋在門外。
“有別的出口嗎?”陳勝往前走了幾步,長刀一撩,將混在客人中偷偷靠近的打手抹了脖子,問妙彤道。
“有,后門在這邊。”
妙彤指路,陳勝一路砍翻了幾個想要上前的打手,向著后門的方向走去。
后巷中,一個錦衣衛的番子,正牽著兩匹馬在門口等待,面上平靜,心中卻不乏埋怨。
沈總旗官不大,毛病倒是不小,出公差的路上,居然還有心思來暖香閣找姑娘。
說什么馬上回來,這都兩刻鐘了還不見人影。
唉,官大一級壓死人,上官在樓上睡姑娘,他就只能在樓下看馬。
番子正埋怨著,忽聽門口傳來腳步聲,立刻收斂心思,露出恭敬的表情。
只是等人出來,才發現不是沈總旗,而是一對年青男女,番子驚訝的道:“兄弟好手段,教坊司的女人都能領出來,怎么做到的,方不方便透露一二?”
陳勝見門口有個錦衣衛,先是一驚,待看到還有兩匹馬,眼前一亮,一邊走過去,一邊笑道:“這有什么,只要膽子夠大,皇宮里的女人都能領出來,何況教坊司。”
“看吧你能的,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敢開皇家的笑話,也就是現在不流行無常簿了,擱以前,我要是記上一筆,你連哭都沒地兒哭去。”番子撇嘴道,隨后打量下妙彤,又道:“快說說,怎么領出來的,這姑娘長得還真標志,睡一宿要多少錢,領出來的價格跟在里面做一樣嗎?”
“領人出來很容易的,也不用多花錢。主要是會有人攔著,你只需要這樣...”陳勝話音越來越低。
“哪樣?”番子側耳過來。
陳勝一刀捅進他的心口,拍著他的肩膀道:“就這樣一刀,別人就不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