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
“好的,周爺。”
...
縣衙大堂。
衙役拄著水火棍分立兩側,陳勝和楊奎站在中間,正在等候縣令升堂問案。
等了好一會,師爺才扶著睡眼惺忪的胖縣令從后門進來。
縣令邊走,邊打著哈欠道:“今兒也沒見有人送銀子來,升哪門子堂,本官早就定好了規矩,沒有一百兩銀子,概不升堂,師爺你是不是弄錯了?”
“有銀子,有銀子,昨天就送來了,大人您忘了嗎?”師爺連忙道。
“糊涂,昨天的銀子怎么能審今天的案,退堂后讓他再補一份。”說到銀子,縣令立馬就不困了,搖頭呵斥道。
“是是是,定要讓他再補一份。”師爺應道。
“師爺,不是本官貪得無厭,實在是官生艱難。我花了大價錢才謀到個縣令的缺,本想大賺一筆,豈料上任半年,連買官的零頭都沒撈回來,本官心里急啊。”縣令惆悵的道:“你是本官重金禮聘的師爺,要多替本官分憂才是。”
“是,學生謹記,必設法早日幫大人回本。”師爺表態道。
縣令滿意的點點頭,坐到椅子上,拿起驚堂木正要升堂,忽又問道:“對了,送錢的是原告還是被告?”
“原告,是有人幫原告送了銀子。”師爺回道。
“原告好,他告什么我就判什么,省心。”說著,縣令一拍驚堂木,道:“升堂。”
兩側衙役拉著長音喊道。
“草民楊奎,叩見青天大老爺。”楊奎立刻下跪,口中喊道:“求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
“知道了,你是原告。”縣令點頭道,隨后看向陳勝,見他穩穩當當的站著,并無下跪之意,不由皺眉道:“你又是何人,可有功名在身?”
“草民周慶書,并無功名。”陳勝答道。
“啪”縣令一拍驚堂木,怒道:“大膽刁民,既無功名,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陳勝笑笑,一抖袖子,兩根金條“當啷”落在地上,道:“回縣尊大人,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不得。”
還有這種操作?
縣令瞪大眼睛,盯著地上的金條,迫不及待地道:“快,呈上來,呈上來。”
衙役撿起金條奉上,縣令確認過是真金之后,立刻換上笑臉。
百兩的金條,一扔就是兩根,上任半年總算遇到真財神了,絕不能怠慢。
“周賢弟所言有理,男兒膝下有黃金,確實不能跪,來人,看座。”縣令滿臉堆笑的道。
衙役搬來椅子,正要放到陳勝身后,陳勝卻攔下他,指著縣令身邊的位置道:“坐這里太生分了,我與縣尊大人一見如故,應該坐的近些才對。”
“對對對,坐近些,近了方便。”縣令也道。
陳勝在縣令身旁坐好之后,道:“大人,審案吧。”
“好,正事要緊,咱們兄弟稍后再深聊。”縣令點頭道:“楊奎,你有什么冤屈,現在可以講了。”
楊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