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捅完了,還問敢不敢,黑衣人腦子確實有問題。
他要是一開始就自報身份,真有什么大來頭的話,陳勝沒準還能...還能讓他多活兩句。
陳勝用腳將黑衣人的尸體翻了過來,扯掉他蒙面的黑布,發現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相貌普通,沒什么印象。
又翻了翻尸體身上,一柄匕首,幾包不知用途的藥粉,其它就什么也沒有了。
“忠叔,忠叔,你來一趟。”陳勝喊道。
忠叔年紀大,睡眠少,又很重視護院的活計,所以每天都是穿著衣服睡覺,睡一會就起來巡視一圈。
所以陳勝一叫,沒多久,忠叔就小跑著來了后院。
“老爺,您有什么吩咐...這人?”忠叔見到地上的尸體,驚訝道。
“沒什么,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傻子,拖出去讓人埋了吧。”陳勝擺手道,說完就要回屋,繼續之前的戰斗。
“老爺稍等,這人...我好像認識。”
“你認識?”陳勝腳步停住,意外的道。
忠叔扳過尸體的臉,仔細看了看,肯定的道:“認識,老仆年輕時習練外家功夫,經常要去醫館買藥,濟世堂是本地最大的醫館,我去的次數最多。這人當年是醫館里一個小學徒,常幫我稱藥,所以記得很清楚。”
“那埋之前找人看看,確定此人現在的身份,過會...”陳勝想了想,改口道:“半個時辰之后,再來回我。”
“是,老爺。”
半個時辰后,陳勝再次穿上衣服,出了房間。
“老爺,已經問清楚了。”忠叔稟報道:“那人名叫胡淮,確實是我記憶中的學徒。現如今他已是濟世堂的坐堂大夫,醫術出眾,老爺沒來之前,城內醫術最好的大夫便是他了。據說,此人性情極好,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而且從沒有人見他展露過武藝。”
性情極好?之前這人說話的語氣,可不想是個好脾氣的。
再加上從沒展露過武藝,看來坐堂大夫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暗地里他還有另一重身份。
從胡淮臨死前那半句話分析,這人應是某個大勢力的一份子,而且地位不低。
胡淮需要隱藏身份,那么這個勢力很可能也是不能見光的。
陳勝忽然想起,白天在縣衙時,縣令提過一嘴,說那些黃金他九成都要交上去,而胡淮威脅他的時候,也是直接要九成的利潤...
官員、富商都要刮九成,這勢力好像有點猛。
不過,真像他想的那樣,對方直接上門威逼即可,前面的那些算計是怎么回事?
“忠叔,我記得你是鏢局出身?”陳勝忽然問道。
“是,京城的一家小鏢局。”忠叔點頭道。
“聯系一下你的老東家,我要請他們走一趟鏢,去南京,就定在七日之后吧。”管它什么勢力,陳勝直接換地圖,不陪他們玩了。
“是,老爺。”忠叔欣喜的道,以自家老爺的闊綽勁,老東家只要小心伺候,準能大賺一筆,說不準鏢局還能經營下去,只是想了想,他又有些猶豫的道:
“老爺,我出身的正義鏢局,只是個小鏢局。鏢師大都是我這個歲數的老家伙,年老體衰,功夫一般,而且常年走京師到玉門關一代,對南邊的情況不太熟悉,會不會耽誤您的事?”
“沒關系,我只是找人帶路而已,用不著他們保護。”陳勝對上次迷路的事耿耿于懷,這次他決定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人士去做,鏢局再小,認個路總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