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什么樣的包袱?”隊長打斷道。
“四四方方,大概...”說著陳勝比劃了一下,道:“大概人頭這么大,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沒看清具體是什么。”
“在哪遇到的?什么方向?多久了?”隊長急忙追問道。
“也就一個多時辰吧,向東三四十里之外的地方。那人趴在馬背上,馬都吐白沫了,還在趕路,所以我印象很深。”陳勝回道。
“快,向東,全速出發!”
騎兵隊伍離開之后,陳勝一行立刻換了個方向趕路。
這次喬永不再顧惜馬匹,不停揚鞭催馬,有多快跑多快。
又跑了一個多時辰,馬匹體力耗盡,無論怎么抽打,都只是慢吞吞的往前挪。
此時天色將晚,眾人來到一座古城的廢墟之中,馬車在一座尚算完好的神廟前停下。
“賢婿,天快黑了,馬匹也沒了力氣,咱們就在這歇一晚吧。”喬永朝車內說道。
“好。”陳勝掀開窗簾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點頭道:“正好有座廟,省的你們還要扎帳篷。”
路上沒地方投宿的時候,陳勝和四女自然是睡在車里,喬永和忠叔兩個就只能扎帳篷了。
喬永開始生火做飯,忠叔則是單手夾著鋪蓋,進入破廟查看情況。
“老爺,里面...里面有人...”忠叔才進去不久,立刻慌慌張張跑出來,喊道。
“有人就有人唄,總不能破廟是他家的,不讓咱們住吧。”陳勝正扶四女下車活動活動手腳,聞言笑道。
“不是...不是...里面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流了好多血...”忠叔語無倫次的道。
“咦,心里素質這么過硬的嗎,被你撞破都沒喊出聲。”聽到忠叔的描述,陳勝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一副畫面,瞬間來了興致。
丟下站在車頭等他抱的葉綻青不管,陳勝轉頭就朝破廟走去。
“老爺,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是在打架,不對,已經打完了...好像都死了。”忠叔跟在他身后解釋道。
“你說的跟我想的有什么不...”
確實不一樣,神廟正堂入口被鐵柵欄封死,一男一女仰面倒在地上,男人從身后用身體將女人死死鎖住。
兩人身下流了一大灘鮮血,前方不遠處是發射過后的機關弩具,身后的墻壁上插著四根帶血的精鋼箭矢。
這畫面,似乎是《錦衣衛》的大結局,青龍和大反派脫脫同歸于盡。
“老爺...”四女也跟了進來,看清廟內的情形,便想催陳勝離開。
“沒事,進去瞧瞧再說。”陳勝揮刀將柵欄上的鐵索斬斷,推開柵欄,走了進去。
“還有氣。”陳勝試了試兩人鼻息,感覺到微弱的氣流,便道:“來,搭把手,把他們分開,看看能不能救的活。”
“老爺,這人抱的太緊了,掰不開。”
幾人嘗試一陣,始終不能將兩人分開。
不過因為這番動作,卻成功將重傷的兩人給搖醒了,兩人同時睜開眼睛,看向眾人。
“是你。”青龍認出陳勝,因滿嘴是血,聲音含糊不清的道:“這女人是...慶親王培...培養的殺手,十分...兇悍,快殺了她...”
脫脫聽到青龍喊人殺她,卻一點反應沒有,眼神麻木冷漠,既無對生的渴望,亦無對死的恐懼。
“你們貼的這么近,只怕會傷到你。”陳勝拿出刀比劃了一下,說道:“要不你先松開?”
“不用...管我,殺...殺了她...”
“那就,得罪了。”陳勝舉起刀,說道。
脫脫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著陳勝。
陳勝一刀將青龍的手臂斬斷,把脫脫從青龍懷里解救出來,關切的道:“姑娘,你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