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上個世界遍覽天下武學,如今已經全部融匯貫通,實力提升可不是一點半點。
生擒細雨,也不過是三兩招的事情。
問題是擒住之后,他未必能撬開細雨的嘴,嗯,上面那張。
細雨殺手出身,被陸竹用生命點化之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種類似大徹大悟看破一切的心境。
陳勝的滿清十大酷刑,用在她身上,效果有多大就很難說了。
“這是阿靜,才搬來不久,雖然歲數大了些,但沒成過親,至今還是獨身。你要是中意,大娘可以幫你們說合說合。”蔡大娘見陳勝一直瞄著細雨,便以為陳勝對她有意思,想要從中牽線搭橋。
“不急,不急,看看再說。”陳勝沒有直接拒接,而是含糊的道。
日久生情,這是個不錯的辦法,只是細雨現在這張臉,陳勝實在是下不去嘴,所以有些猶豫。
一壺茶喝完,陳勝仍沒拿定主意。
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多了幾朵烏云,沉悶的雷聲過后,街上稀稀落落的下起雨來。
一名短須青年從街頭匆匆跑來,在細雨的攤位停下,憨厚的笑道:“啊,下雨了,阿靜,我幫你收拾。”
“多謝。”細雨沖他笑笑。
兩人麻利的將攤位上的布匹收起,蓋上氈布。
“看到沒有,阿靜還是很搶手的。他叫江阿生,才見過一面就相中阿靜了,天天找借口跑過來。”蔡大娘一邊收拾茶具,一邊小聲道:“所以啊,你要是有心思,就得抓緊了。正巧,今晚劉記茶樓有相親大會,阿靜也會過去,你要不要來?都是熟人,大娘只收你兩錢銀子。”
“不用了,這種事我習慣自己來。”陳勝將茶錢放到桌上,起身朝細雨的攤位走去。
他左思右想,仍舊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只能犧牲色相了,大不了閉著眼。
頂尖女武者,身體柔韌性肯定很好,不看臉的話,體驗應該不會太差。
再說了,更丑的陳勝都睡過,細雨總比干草埔的技師強吧,就當是憶苦思甜了。
走到江阿生身后,陳勝拍著他的肩膀,用驚喜的語氣道:“人鳳兄,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原來你沒事啊,那朝廷的公告上為什么說你死了?”
江阿生身體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轉頭茫然的看著陳勝,疑惑的道:“這位公子認錯人了吧?我叫江阿生,不是什么人鳳。”
“抱歉,抱歉。”陳勝連連拱手,道:“實在是你的聲音和背影,都很像我的一個朋友,簡直是一摸一樣。”
“沒事,公子不必道歉,認錯人也是常有的事。”江阿生憨厚的笑道。
“其實不光聲音和身形,眼神也很像,除了這張臉,你們兩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陳勝裝模做樣的打量一番,驚奇的道。
“是嗎?那真的挺巧的。”江阿生笑呵呵的附和道,他認出了陳勝的身份,兩人都是京官之子,雖說不上是朋友,但的確有過幾面之緣。
怕繼續交談下去露出什么破綻,江阿生抬頭看看天色,見烏云已經過去,便回過頭對細雨道:“阿靜,已經不下雨了,我還要去送信,就不多待了。”
“快去吧,我自己能行,以后不用特意跑過來幫我。”
“沒有,沒有,我是順路,碰巧趕上下雨。”江阿生留下句話,就急匆匆的跑了。
“公子,你還有什么事嗎?”江阿生走后,細雨見陳勝并不離開,反而一直盯著自己看,奇怪的問道。
“我本發誓不再見你,可終歸還是忍不住。”陳勝單手合十,行了個佛禮,語含深情的道。
“公子又認錯人了嗎?我叫曾靜,才搬來沒幾天,并沒有見過公子。”細雨笑道。
“我愿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不百年雨淋,五百年日曬...”
細雨臉上的笑容僵住,瞳孔一縮,死死盯著陳勝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和我說這句話?是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