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
“李兄。”三人互相拱手行禮。
隨后四人一起落座,推杯換盞起來。
幾杯酒下肚,氣氛熱絡起來,四人天南海北的一番胡侃,不想在座幾人俱是談吐不凡,見識超群,各自都小小吃了一驚。
陳勝幾世為人,做過豪俠,當過皇帝,又來自后世,見識自然遠超常人。
司徒坤歲數在這擺著,又是個博覽群書的,有些出眾的見解也很正常。
那朱青年歲最小,話不多,誰說話他就盯著誰,點頭應和。
倒是這燕承嗣不過三十來歲,見識卻很是不俗。論武,各家各派都能點評幾句;談文,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說政,天下五國施政得失隨口點評。
雖然他的很多觀點,在陳勝看來都很幼稚,但單憑這份廣博見識就很難得了。
而且這人雖然相貌普通,衣服也只是普通的武者勁裝,但舉手抬足間自有幾分傲氣,想必應是出身不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勝酒足飯飽,談性已盡,正打算告辭離開,就見那朱青又在盯著他看。
“朱兄,可是在下臉上有什么東西,為何一直盯著在下?”陳勝索性直接問道。
“呃...李兄勿怪,是小弟失禮了。”朱青一愣道,隨即又解釋道:“李兄英武不凡,小弟不由就多看了幾眼,失禮失禮。”
陳勝先看他臉,很普通的糙漢。
再看他脖子,有喉結,吃飯說話的時候會自然蠕動。
完蛋,這地沒法呆了,陳勝趕緊告辭離開,他需要盡快去胡姬那里,緩解下受驚的心靈。
...
陳勝自去尋那胡姬不提,且說司徒坤三人送走陳勝之后,一起回了司徒坤在京城的宅院。
大宅正堂,待司徒坤屏退左右,關好門窗,燕承嗣和朱青在耳畔一陣摸索,竟從臉上揭下一層臉皮來。
那燕承嗣除去偽裝之后,形象氣質大變,竟是個瀟灑倜儻,風流俊逸的濁世佳公子。
而那朱青變化卻是更大,竟由一個粗拙糙漢,變成一個雙十年華,姿容秀麗的年輕女子。
“阿朱,怎么樣?有把握嗎?”燕承嗣問女子道。
“沒問題,公子爺。這李延宗的身形、體態與公子爺酷似,改扮起來很簡單,只需一副面具即可。”名為阿朱的女子肯定的道,隨后又道:“只不過制作面具,需要對對方相貌非常了解才行,我還需多觀察他幾次。”
“這就要有勞公冶二哥了,多請李延宗出來聚一聚,我也好順便觀察模仿他的言行舉止。”化名燕承嗣的公子說道。
“是,公子。”老者點頭道:“雖然以前交往不多,但同僚一場,我若相請,他應不會拒絕。”
“那就好。”公子頷首,隨后又皺眉道:“我取代他之前,肯定要將他擄了,拷問信息,或許會花上幾天時間。這事不好在京城動手,有沒有辦法讓他離京一段時間?”
“離京...”老者思考一陣,才道:“以西夏如今的形勢,靈州回鶻叛亂在所難免。到時大軍鎮壓,丐幫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給西夏添堵的機會,必會派遣高手入境,以為大軍掣肘。說不得,一品堂就要全部出動,和丐幫做過一場,到時...”
“到時,我便可趁機取而代之。”公子眼睛一亮,繼續道:“并且以我的身手,在與丐幫的對抗中,必能屢立奇功,脫穎而出。最妙的是,戰后回京,就算有人發現我性情與從前不同,也只會歸結于戰陣磨礪,不會生出懷疑。妙,實在是妙。
取代李延宗,俘獲銀川公主芳心,繼承西夏國祚,連宋抗遼,遠交大理,近攻吐蕃,我大燕復興有望。
蒼天有眼,慕容氏蟄伏數百年,終在我慕容復這一代得見曙光,蒼天有眼啊。”
“公冶乾提前恭賀公子。”
“阿朱為公子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