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之前師弟你稱呼家師為掌門師伯,可是出自我李師叔門下?”蘇星河感慨一陣之后,問道。
“正是。”陳勝點頭。
“幾十年未見,不知師叔她老人家近況如何?”
“師尊她...”陳勝頓了頓,才道:“她身子...不太方便。”
“師叔怎么了?”蘇星河忙問道。
“出了點意外。”陳勝一臉懊悔的道:“唉,都怪我粗心大意,光顧著自己快活了,沒能做好防護。”
“師弟不必太自責,你又不能時時刻刻都守在師叔身邊,難免有照顧不到的時候。”蘇星河安慰道:“算算年歲,師叔今年已有九十高齡,偶爾有些小病小痛,也是沒辦法的事。”
“算了,不聊這些煩心事了。”陳勝擺擺手,沖蘇星河道:“師兄還是先帶我去拜見掌門師伯吧,我也好將丁春秋伏誅的消息告訴他老人家。”
“這...師弟怎知家師尚在人世?”蘇星河驚訝道。
“是師尊猜到的。”陳勝笑道道:“師尊得知當年之事時,曾斷言:無崖子師兄肯定還活著,星河那孩子迂腐的很,若師兄真死了,他就算不敵,也必定要與丁春秋拼個你死我活,怎會茍且偷生到如今。”
“哈哈,星河多謝師叔她人家夸獎。”蘇星河撫須笑道,隨后又對陳勝道:“既是如此,那師弟就隨我去拜見師尊吧。本來按照家師的吩咐,是只有破了珍瓏棋局的人,才能去見他的。不過那是為了選出傳人,對付丁春秋。現在丁春秋已死,這規矩也不必再守了。”
言罷,蘇星河就領著陳勝,向半山腰那三間木屋走去。
不一會,兩人來到中間那間木屋前,推門走了進去。
進來后,陳勝略一打量,發現空間不大,裝飾亦十分簡陋。
僅在靠墻的位置擺了張香案,香案前放著個蒲團,其他便什么都沒有了。
就見蘇星河直接走向那香案,將之移開,然后在墻壁上敲擊幾下,恭敬說道:“師尊,弟子星河有要事求見。”
等了一會,沒得到任何回應,蘇星河想了想,再次敲了幾下,說道:“師尊,是關于丁春秋那叛徒的事。”
又過了一會,仍是沒有任何回應。
蘇星河還想再敲,卻被陳勝伸手攔住。
“師兄,別敲了,里面沒人。”陳勝皺眉道,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
按照劇情,無崖子應該是藏在墻壁后的密室內的。
然而陳勝神識探過去,卻發現密室內空無一人。
“怎么可能?”蘇星河自是不信,不過等了這么久都沒回應,確實有點奇怪,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
“不如咱們直接進去看看。”陳勝也不爭辯,直接提議道。
蘇星河又等了會,仍沒得到回應,便點頭同意。
“師尊恕罪,弟子打擾了。”蘇星河事先喊了一聲,隨后在墻壁不同位置,按照特定次序敲擊數下。
待他敲完,“咔咔”的機括聲響起,墻壁自動朝兩側移開,露出一條斜向下的通道。
兩人點了燭火,順著通道走下去。
通道不長,十幾步之后,兩人就來到一處密室。
密室還算寬敞,其內還有著一潭清水,頂上有微光垂落,灑在潭水上,讓密室內勉強可以視物。
與潭水對著的另一側有張石床,床畔是石質的案幾,上面擺著些生活用品。
室內情況一目了然,唯獨不見無崖子的蹤影。
“師...師尊呢?我前幾日才來拜見過,沒提過要離開啊。”蘇星河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師尊無崖子腿腳不便,就算想走,也不可能瞞得過他才對。
陳勝神識四下掃了掃,掃過床畔的案幾時,神情一動,直接走過去,用力將案幾推開。
蘇星河見他神情有異,知道他可能是發現了什么,便也跟著走過來,就見案幾推開之后,下面竟又是一條通道。
“這...這...”蘇星河極是驚訝,顯然之前是不知情的。
“有風,應該是通往外面的密道,要不要進去看看?”陳勝神識掃過,沒發現什么機關陷阱,遂道。
蘇星河心憂師尊下落,自是不會反對,當即率先走了進去。
這條通道比之前那個長了很多,兩人走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才走到盡頭。
“這出口設計的真是巧妙,竟是在一個樹洞里。”陳勝從一棵三人環抱的大樹頂上爬了出來,站在樹冠上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