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什么書?嗯...?我忘了!!”
后藤巖勝瞳孔驟然緊縮,但又忽然想起什么,
“話說你不是在睡覺?什么時候跑去拿的?不早點叫上我?”
“花火之前幫我拿的。”
“......”
后藤巖勝沉默了,而后看向上杉櫂的目光變的極其厭惡,
“這就是可惡的上杉么,隨便一句話都有毀滅一個小世界的威力,你嚴重傷害了我這脆弱的心靈。”
上杉櫂看了一眼表盤,說道:
“你們還有4分鐘的時間,跑到教師辦公室還來得及,順帶說一句,下午第一節是數學課。”
“4分鐘!?那個老頭的課!?”
后藤巖勝頓時坐不住了,趕緊把迷迷糊糊的坪川貴弘喊醒,拉著他急匆匆地沖向了教室外。
“希望你們趕得上。”
上杉櫂看著他們離開,又收回了目光,將視線轉向窗外。
外面是幾顆蔥綠的樹冠,迎著春風,輕輕搖曳著。
其中最顯眼的是一顆古老的榕樹。
粗壯的老枝長得極為開闊,厚重的葉子洋洋灑灑蓋住了下方大片區域,風吹過的時候也不像是周圍樹木發出的嘩嘩聲,而是沉悶的窣窣聲。
聽說這顆樹的壽命已經300多歲了,建校之初這顆老樹就已矗立在這兒。
老榕樹有很多人記得,大多數的學生在畢業的時候都會站在這顆老樹下拍照,紀念自己逝去的青春,以及對今后生活的美好期愿。
那低下也是很多情侶中午吃飯的地方。
一道嚴厲的喝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喂!后藤、坪川!你們兩個家伙干嘛去了!這么晚才進教室,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說話的,是一位年近六十的古板老教師,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正以嚴厲的目光注視著站在門口抱著書的兩人。
全班的目光也跟隨著注視在他們倆的身上,心中默默惋惜他們的不幸,撞到了江川老教授的手中。
后藤巖勝掂了掂抱在胸口的書,理所當然地說:
“抱書啊。”
頗有一副不畏強權的模樣。
江川彥四郎臉上的表情像他身上衣服的顏色一樣單調、嚴肅:
“中午那么多時間不去,現在上課去,快滾進來上課!下課你們來我辦公室一趟。”
在老教授的威嚴下,兩人只得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江川彥四郎見兩人坐下,立馬開始上課,雷厲風行。
不得不說,他作為從業二十余年的老教師,授課水準極高。
邏輯清晰,條理分明,整場數學課下來顯得游刃有余,一邊回顧上學期知識點的同時一邊教授新的知識。
鈴聲一響他便宣布下課,無論在講述什么都會立即停止下來,像上課時那樣迅速有力。
上杉櫂就喜歡這種老師。
江川彥四郎規整好手中的書籍,放在自己的黑色的公文包里,板著臉向右邊的兩人喊道:
“后藤,坪川,你們兩個家伙跟我來。”
說完,便直接走出了教室,上課時安靜的氛圍也隨著老教授的離開變得吵鬧起來。
后藤巖勝起身,嘆了一口氣:“唉,就差一點啊,沒想到那老頭還是那么準時,晚點來不好嗎。”
坪川貴弘則是個老油條,臉上毫不畏懼:
“不用怕,頂多挨一頓訓,又沒什么大錯。”
果不其然,出去的兩人很快就回來了,還表現的十分輕松的樣子。
正在看書的上杉櫂抬眼向兩人問道:“怎么樣?”
“哈,那老頭也就那點能耐,除了將我們兩個當著全辦公室老師的面訓了一頓外,就沒什么用。”
坪川貴弘推了推眼鏡,這變成了他的標志性動作:
“筷子和棍子都不用(諺語:軟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