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丸裕樹從愣神中回過神來,摸出衣服中的手機對母女二人笑著說道:“我去接個電話。”
他走向了客廳外。
花丸太太發現面前的花丸花火低著頭,雙手放在自己的雙腿上,十分低落的樣子。
“先吃飯,先吃飯,”她趕忙笑著說,“不用等爸爸,他打完電話就回來。”
“嗯......”
花丸花火小聲應了一下,面對自己喜歡的食物,卻一直保持端坐的姿勢遲遲沒有動筷子。
很快,花丸裕樹就從客廳外走了回來。
他看到了女兒望向自己的眼神,對她笑著道:“對不起啊,花火,爸爸必須去忙工作了。”
“不吃...早飯了嗎?”
“對不起啊,爸爸沒時間了。”
花丸太太起身看著火急火燎穿上便服的花丸裕樹,皺了皺眉:“是警視廳那邊?”
“都是些不可靠的家伙,”花丸裕樹接住了她遞過來的車鑰匙,語氣突然嚴肅,“讓對手跑了三次,這會兒直接丟給我來處理。”
“不是什么危險的人物吧?”花丸太太每到這個時候都會異常擔心。
“放心,”花丸裕樹匆忙地走向玄關,對后面一路跟隨的花丸太太擺擺手,“哪次不是這么過來的。”
父親匆忙的背影消失在客廳,花丸花火向那通往玄關的走廊注目半晌,又回頭看向自己面前那仍冒著熱氣的半杯早茶、以及那還沒來得及動筷的炒飯。
她想起了永遠對自己都那么和藹親切的父親,想起了他從小對自己毫無保留的關心。
自己...卻因為一個夢,拋棄了對自己關照地無微不至的父親的信任。
難受的愧疚感,不斷在心中淤積發酵。
“對不起......”
她深埋著頭,向前方空置的椅子,失落地低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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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個清晨,晨曦灑滿了春天的小巷。
上杉櫂剛剛在母親微笑的告別下出了門,準備去叫上花火上學。
他挎著書包,帥氣的右邊臉上還留有一道依稀紅印。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扇自己沒什么效果,但總歸結束了那個既是美夢又是噩夢的怪夢。
他走向隔壁花丸家時,突然看向自己的掌心,然后五指向中抓了抓。
“不行不行。”
上杉櫂趕緊甩甩頭,將些雜七雜八的念想拋之腦后,踏入了花丸家的小院里。
門口兩株白無垢般的百合花依舊盛放,淡淡的雅香甚是契合清晨的空氣,連帶著周圍的晨曦也更加清新發亮。
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錯。
還沒待他走過去按響門鈴,一身水手服的花丸花火便從里面打開了門,雙手提著單肩包,踏了出來。
“花火?”
本應該天天都滿懷燦爛微笑的她,在此時的情緒卻十分低落。
因為什么?
“櫂君......”
花丸花火沒有抬頭看他,而是低著頭將后面的門慢慢拉上。
上杉櫂走上前去,問道:“是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