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一眾人中,也只有杉田漱平的稱呼特殊點。
一身潔白弓道服的小笠原范士不在意的擺手,語氣隨和,“不用拘束,我以前不是經常對你說「學禪悟心」?”
“饑來吃飯,困來即眠,無思無慮,保持平常心即可。”
“明白。”杉田漱平抬起頭。
“這位就是你時常提起的上杉吧?”小笠原時清對他身后的上杉櫂和藹的笑,“從氣質就能看出來是有實力的射手。”
上杉櫂輕點頭向他再次問候,“小笠原范士。”
“和漱平一樣,叫我老師就行。”
小笠原時清佑看向弓道部成員說,“大家最近會在我這里學習一段時間,就像我剛才所說的「學禪悟心」,無需拘束,放松就好。”
眾人禮貌回應。
臨近中午,小笠原范士沒有急著開始遞箭儀式,而是先邀請眾人在他竹林環繞的莊園里吃飯做客。
雖說是莊園,但其實也只有小笠原夫妻二人在此居住。
凡事親力親為,按照小笠原老夫人的說法,弓道部成員到來,他們是忙的自在。
“小笠原老師信過佛?”
吃飯也很隨意,上杉櫂總能在這位老人的嘴里聽到禪意之類的話,但他的行事風格干脆的又完全不像寺廟僧侶。
“沒有,”杉田漱平放下手中的碗筷,“只是老師很喜歡說這些話而已。”
“聽起來有種佛教的意味。”上杉櫂刨一口飯說。
杉田漱平也沒反駁什么,畢竟這也是事實,“弓道和佛教頗有淵源,竹林派就深得其意。”
“小笠原老師是什么流派?”上杉櫂夾一塊豆腐,就著米飯一口吃下。
老夫人的手藝很是不錯。
杉田漱平聞言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小笠原流。”
“哦,”上杉櫂明白了,“怪不得這么耳熟。”
下午。
結束完由小笠原時清范士主持的合宿遞箭儀式,他的小感冒好了不少。
熱身完畢后,眾人跟讀一遍《射法訓》和《禮記·射義》,開始練習。
竹聲簌簌的道場,四周清雅的翠綠隨著不知什么鳥的啾啾聲,忽起忽落。
團隊賽的五人首先展示一遍各自的射型,再在其余弓道部成員的圍觀下,接受八段范士的指導。
小笠原時清密切注視眾人的一舉一動,時不時伸出手去糾正一些不必要的動作:
“射法八節,踏足、構身、備弓、舉起、拉弓、會、離。記住每一步要以吸氣開始,維持氣息下沉,以呼氣結束,呼吸自然到位。”
輕輕拍擊管井英義的腹部,示意他收縮。
“要集中注意,吸氣后要輕輕將氣往下送,讓腹壁盡量擴展開來。”
“放松,”小笠原時清面色平靜,捏捏平田政信因拉弓而繃緊的肌肉,“八節之間保持節奏,一呼一吸,保持均勻,你們的動作才不至于僵硬,綿綿不斷。”
......
下午,全是糾正射型與節奏。
一再調整下,眾人仍沒有把握住要點,小笠原范士保持耐心和禮貌,結束了今天的訓練。
氣氳彌漫,熱氣騰騰。
上杉櫂靠在發熱的石頭邊上,面色紅潤,閉著眼睛輕舒一口氣。
“呼~~”
竹林里的莊園,居然還有溫泉泡。
腦袋泡的有些暈乎乎的,上杉櫂拿起手機,向花丸花火發起視頻聊天。
視頻很快接通了。
手機的另一頭,花丸花火小臉是迷迷糊糊的紅,她蓋著被子蹲在床上,小鼻子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