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丸裕樹看來,這已經是北川會為了綁架自己女兒而作出的行動。
雖然不知道是北川會里哪一個派系干的,但把這種事情弄到自己女兒的頭上,不給這群家伙來一個抄家搜查實在說不過去。
而眼前抽煙的半平溯志,他以前辦案對這幅面孔有過印象,出門見他也特意調查了警察署關于他的現有資料。
前住吉會的打手,金盆洗手后被北川會的少主招安。
這家伙最近幾年都沒什么聲音,也沒犯過什么案子,貌似是在歌舞伎町那里做導游。
“那人有點實力,會格斗術,你先別急著過去,觀察一下他們有沒有同伙。”
花丸裕樹用手勢示意石橋和司去馬路的另外一邊等著。
“北川會的人一般都認識我,你從那條人行道上走過去,假裝路人繞到他身后,之后應該怎么做什么你知道的。”
“明白。”
職位警部補的石橋和司點頭鄭重應道,隨后便走向街道有售貨機的另一頭。
花丸裕樹坐回豐田皇冠車內,凝視后視鏡上靠著樹干的渺小人點:
北川會,綁架我女兒做什么?有什么新的動作想掣肘我?
況且按照小櫂的說法,之前就有騷擾花火的短信,綁架不應該有這些多余的東西。
或者這只是出于個人的行為?
他陷入了思索。
“事情,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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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照空,鴉聲啁嘈,層層疊疊的翻涌云海飽含灰暗與金紅,掩映交織成赤紅霞暮的東京上空。
“花火醬~明天見!”
“明天見。”
花丸花火和自己的同學好友揮手告別,回過身來看向身旁凝睇自己的上杉櫂。
小手拉住他的衣擺。
“櫂君...今天為什么要拿這個東西?”
她指的是上杉手中被袋子裝起來的木刀。
上杉櫂看著她被夕陽上一層灼熱的柔順頭發:“昨天花火不是和我說有人跟蹤你?這當然是保護你的舉動。”
“但是那種人...是不會出來的吧......”
“嗯,只敢躲在暗處。”上杉櫂走出了教學大樓的玻璃門。
花丸花火跟在他的身旁,走下了夕陽斜照下的階梯。
上杉櫂是不想談那種討人厭的家伙。
“還是說點開心的事。”
“櫂君想說什么?”花丸花火的湛藍色運動鞋,一步一步均勻地踏下階梯。
“今天運動會謝幕,小花火跳的啦啦隊舞。”
“是...不好看嘛?”
女孩子總是在意這些。
“好看,特別是花火短裙下的腿和小肚子,”上杉櫂對她微笑,“嗯嗯~又白又細,很有女孩子的感覺,看上去就會想要摸一摸。”
花丸花火躲開他一小步,側過腦袋直直地看他。
“怎么了?”上杉櫂問。
“櫂君...昨晚上明明說過不行的......”
“不行什么?”
“不可以亂摸。”
昨天答應了他,他就得寸進尺。
“那是昨天的上杉說的,和今天的上杉有什么關系?”
“怎么能這樣......”
“通俗易懂對不對?”
一起走出校門,上杉櫂在想怎么合理地繼續欺負她,“花火不同意的話,你的鯊鯊我就要收回來了。”
“不可以!”
花丸花火非常喜歡那只等身鯊魚抱枕,連忙拽住他的手,露出請求的眼神。
“不想就作出選擇,晚上是跟我一起洗澡還是我幫花火洗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