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臉紅紅地閉著眼睛給他披上衣服。
“還是我自己來吧。”見她磕磕碰碰的樣子,上杉櫂也知道只能靠自己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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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參加花火大會不宜太早,因為煙花都是在深夜綻放,處于濃濃盛夏的時節也會很熱。
不過去早也有去早的好處,那就是提前占位置。
“次郎不去嗎?”在乘坐去松山市的巴士前,上杉老太太問道。
堤壩外海潮的聲音,依舊在藍天下回蕩于耳畔。
一身常服的上杉汐小心攙扶著老太太:“奶奶,父親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
“也不能怪他,小汐。”和服樸素的上杉老太太拍拍孫女的手說。
“嗯。”上杉汐應了一聲,烏黑垂落的長發,在堤壩外吹來的海風中向左飄曳。
今天小鎮里有很多人都要去松山市那邊看花火大會,大巴停留在車站邊等人。
平常是沒什么年輕人的,但正直暑假,許多不打工的學生還是回到了老家。
許多鄰里都與上杉老太太熱情地打招呼問好。
人群逐漸在大巴車前聚起,上杉櫂還是認得一些同輩的年輕人,但大多沒怎么熟絡,所以也只是淺止于打招呼的階段。
“小汐。”
“怎么了?奶奶。”
“今天你也應該穿浴衣出來的。”上杉老太太,看著和上杉櫂有說有笑的花丸花火。
“奶奶,其實...都差不多吧。”
上杉老太太將袖子合攏在一起,搖了搖頭,“像你們這樣美好的時間,可是很短暫的,浴衣不在這個時間穿一穿,等長大了,就再沒有這種感覺了。”
“我和老頭子認識也快有五十二年了,我就是在夏日祭的時候第一次遇到的他,我還記得他當初撈了三十四次都沒撈到金魚,十分生氣的樣子。
“我還記得那天我是瞞住父母偷偷跑出來玩的,覺得他這個人又傻又笨,撈個金魚用那么大勁做什么?那個紙可是很脆弱的,太傻了、太傻了,我就站在他的身邊好奇地看,人們一個又一個地從我眼前經過,看他傻傻地撈金魚看了許久。
“我看到第了六十七次,發現他還是沒有放棄,就實在是忍不住上去教他。”
上杉老太太說到這兒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
“他就是人太倔,撈金魚又用力,心浮氣躁的。”
“至今,我仍然能回憶起那天燈光的顏色,他沒什么家室,卻又極其努力,認識他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發現我居然會喜歡那個又傻又倔的家伙。”
上杉老太太抬起頭,眺望這座小鎮,以及遠處櫻丘上那片隱隱約約的橘子樹。
“跟他跑到這個地方來,一下就是幾十年的光陰啊。”
“小汐啊。”上杉老太太再次拍拍她的手。
“奶奶。”
“和你說那么多,就是希望你不要太過在意于千賀子的事情,好好享受今天的大會吧,美好的時間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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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之前的文字,用來湊全勤,馬上更改。)
空調上下搖曳著冷氣,和式的房間被暖陽照得通亮。
明潤發亮的玻璃外,是櫻丘上的翠色靚麗的橘子樹。
鴨子坐的花丸花火正在她的平板上涂涂改改,而上杉櫂則躺在榻榻米上,支起的右手抵住腦袋,翻動著面前的書。
這樣平靜的時光相處了幾個小時。
正在畫畫的花丸花火突然小臉一紅,手上的畫筆也僵在了原位。
鴨子坐的花丸花火正在她的平板上涂涂改改,而上杉櫂則躺在榻榻米上,支起的右手抵住腦袋,翻動著面前的書。
這樣平靜的時光相處了幾個小時。
正在畫畫的花丸花火突然小臉一紅,手上的畫筆也僵在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