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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西警察署勝崗町派出所。
玄以刑警打開門,給坐在里面的上杉櫂端上了一碗熱騰騰的豬扒飯。
雙手撐在了這件不大不小審訊室的橡木辦公桌上,輕舒了一口氣。
“說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杉櫂倒是不急不慢地吃起豬扒飯來,說實話,現在的他非常餓。
玄以刑警倒也不急于這一時,聽部下的描述,似乎是這位少年打到了三奉社的所有成員。
但這種事情...可能嗎?
堂堂暗金(高利貸)組織的老大平林君,那個滿臉都寫著兇狠的家伙居然會被一個看起來就人畜無害的高中生給放倒。
上杉櫂將筷子夾雜碗內的豬扒大肉上,看一眼這位相貌端正的警察,然后邊吃飯邊說:
“之前那位警官不是已經做過一份筆錄了嗎?我認為現在我已經可以走了。”
玄以刑警笑起來,咧開嘴說:“我當然是聽實話。”
“......”
上杉櫂沒看他,只是停下筷子說,“當排除了所以其他的可能性,還剩一個時,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
“相信警官已經問過很多人吧?”
作為一個刑警,雨宮玄以當然知道這句話的出處,明明是自己從小崇拜的偶像,竟沒想打被一個高中生拿來數落自己了。
玄以刑警笑了笑:“上杉桑你似乎對我們有些不滿啊。”
“當然不滿。”
上杉櫂直言不諱,“警察每次都是事后才出現,歸根結底不都是無能的表現?現在還拉著我這個受害者來做了一下午的筆錄,實在是浪費我的時間。”
玄以刑警對他不滿的話一笑而之:“我能理解上杉桑焦躁的心情,但你要明白,從報警到出警,我們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了,不到7分鐘到場。”
“以這兒到我家那邊,只有5分鐘的車程吧?”
“上杉桑,出警要做的工作比你想得要多,由于報警電話較短,我們只聽到一些模糊的片段信息,三奉社的那些家伙似乎收繳了你家人的手機。”
“能夠立刻趕到你家,還是出于我們經驗的判斷。”
上杉櫂:“無論警官你說的努力再多,沒有我,那些家伙早就遠走高飛了,事實就是無能。”
玄以刑警覺得眼前這個高中生似乎對他們警察有很大的偏見啊,轉移話題說:
“上杉桑你確定...那些家伙都是你解決的?不是那個跟著一條柴犬的大叔?”
上杉櫂瞥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說道:“要是警官大人不相信的話,明天可以來我家嘗試一下,我是不喜歡遮遮掩掩的。”
雨宮玄以想起那群家伙在戴著手鏈還嘰嘰喳喳講邪門的樣子。
“算了,還是說說你家里的情況吧。”
上杉櫂:“我知道,她們沒事。”
玄以刑警無視他的插話,繼續說:“事情的起因呢,在你的叔父上杉次郎身上。”
“知道,他欠了5000萬。”
“沒有5000萬。”玄以刑警搖搖頭,“只有500萬,十天五成還滾上去的,據我們目前的了解,他自己是還了那一部分的貸款,但三奉社的人在借錢時就做了手腳。
“具體數額我們還沒有探輕清,但原理是大概是知道的,打個比方。”
玄以刑警伸出了三根手指。
“上杉次郎借了3萬,但借條上寫的是5萬,這里多出的2萬,1萬5千是預支的利息和5千元的手續費。
“上杉次郎說,那天自己喝了酒,就只記得借了3萬塊,一個多月后實在還不起了,才厚著臉皮問自己女兒借的60多萬還債。但還完60萬后,他在三奉社其實還有債務沒清算,直到一路滾到如今的500萬。
“直到10天前,上杉次郎得知自己莫名其妙欠了500萬,也不干了,便向我們報警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