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那個比賽什么時候開始?”他其實更關心這個。
花丸悠希答非所問,而是反問一聲:“你真的要帶花火離開嗎?”
咖啡店內放著舒緩的音樂,田園風格的裝飾讓這里看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上杉櫂站在吧臺里,看一眼默默喝摩卡咖啡的花丸花火:
“嗯。”
花丸悠希有點不想要花火離開,因為這異國他鄉的,有一個伴非常重要。
她望向他問:“姐姐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明明你都同意了她來這里留學,但半個月后又為什么突然跑來這里要她回去了?”
“她在這里什么都安頓好了,也開始努力的適應,你就這么突然跑來打斷她的將來,我認為這是極不負責的——事先聲明我這是闡述自己的觀點啊。”
上杉櫂沒有回答她,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么做的確是不利于花火今后的學習成長。
但是每每一個人躺在自己那張床上,抱著她喜歡的那條鯊鯊,就會回想起她那還有些許稚氣的燦爛笑顏。
松山市那天去花火大會時,在小船是相擁而坐、互相喂食的畫面更是讓心胸萌動。
漸漸的,就想要去追隨她一直以來都不急不忙的均勻步伐。
想跟在她的身邊,看見她去上學的影子。
以前是她追自己,現在是自己追她去。
“沒、沒關系的,”花丸花火抬起小臉說道,“花火也很想和櫂君在一塊兒,回東京也完全可以。”
花丸悠希:“可是姐姐你不是告訴我,畫畫是你的夢想嗎?老師可是學院里的教授,現代很有名的畫家,一定是有助于你的夢想!”
“......”
花丸花火也像上杉櫂那樣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他默默清洗咖啡用具的樣子。
她回想到了以前那個不怎么樣、喜歡哭的小女孩。
——花丸花火小時候每次哭泣都會招致很多同學的反感,只有上杉櫂不會對她愛哭的情緒有什么厭煩的情緒,還會親切地為她醬書中的故事聽。
甚至連她認識的字,有一半都是他教的。
很多時候看到自己手中的筆寫出那些字的時候,都會回憶到他在身后,握住自己小手時的樣子。
花丸悠希有些擔心地看著愣愣的她,砰砰她的肩膀:“姐姐,沒事吧?”
“沒、沒事。”
花丸花火回過神來,但仍舊想著他的事情,以及那一次次送給自己的那些禮物。
不知道...自己送給他的禮物和畫...他有沒有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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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號,星期五。
上杉櫂依舊在soho咖啡店里調制咖啡,他知道花火是愿意和自己回去的。
但似乎有許多事情,他與她都沒有想明白。
在花火參加比賽之前,先就在這里暫時住下吧。
布萊斯先生似乎對他的技術很放心了,來店里的時間都少了許多,并稱贊他是非常有天分的人。
雖說有很多顧客喜歡他,但上杉對自己的技術倒是感覺一般。
而布萊斯先生好像真的因為他的存在,有了更多的時間向安娜老板娘請假休息。
叮鈴聲響起。
走進來一位年輕的男性白領。
正當上杉櫂在拿出冊本招待顧客點咖啡時,外面突然響起了非常嘈雜的動靜,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
顯然是在往這個方向靠近。
“這是...怎么了?”
上杉櫂向外看了看,沒有發現什么,并同時用英語面前點咖啡的顧客問道。
“示威游行,每年都會來。”
穿西裝的英國白領似乎對此見怪不怪,點了一杯卡布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