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櫂覺得她不討厭這種稍稍品味就能感到尷尬的話,或許是少女漫,又或許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原因。
“櫂君,要不要也聽花火講幾句。”花丸花火小聲說。
“好。”
“櫂君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什么故事。”
“關于旅行者和小兔子的故事。”
“沒有。”
花丸花火慢慢地說:
“很久以前,旅行者一個人穿越了大海、穿越了沙漠、穿越了森林,他拄著樹枝走出森林的時候,累倒下了。
“有只背著包裹的小兔子偶然經過,好奇地探頭問他:‘你怎么了?’
“虛弱的旅行者說沒事,然后獨自一人拄著樹枝勉強站了起來。
“小兔子又問:‘你要去哪里?’
“旅行者說:‘去看一眼沒有見過的世界。’
“小兔子問:‘這很重要嗎?’
“旅行者目視前方:‘沒了家,就只剩下這個念想了。’
“小兔子看一看自己背的包裹,然后抬頭對虛弱的旅行者說:‘我可以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旅行者說道,‘不過,你沒有家人?’
“小兔子搖搖頭:‘沒有,我從沒見過家人,不久前突然來了只大灰狼,它一直想吃我,所以我必須不停搬家。’
“‘這樣啊!’虛弱的旅行者蹲下了身子,伸出手,好讓小兔子跳到自己肩膀上,‘上來吧,我背著你走,你跟不上我腳步的。’
“小兔子很禮貌的感謝一聲,兩下跳到了旅行者的肩膀上,從沒接觸人類的它此刻感受到了溫暖,問:‘我們這算是家人嗎?’
“旅行者注視著前方的道路,對肩膀上溫柔地說:‘是的,一家人。’
“就這樣,旅行者拄著路上撿的樹枝,與小兔子一起踏上了旅途。”
“就...完了?”
上杉櫂有點沒聽夠的感覺,花丸花火講小童話繪聲繪色的,講年長的旅行者故意壓低聲音,講小兔子語氣軟萌軟萌。
而且她就在面前,弱氣的聲線像是俯在耳畔講話。
“當然沒有。”
花丸花火說,并把蓋住兩人的被子在頂部露出縫隙,好透出空氣與光線。
光線進入小小的被窩,將少女臉龐的輪廓勾勒得更加清晰。
在上杉櫂的催促下,花丸花火繼續講小故事:
“一路上,旅行者與小兔子度過了很多事情,有累、有笑、有陪伴、有溫情,他們一起經歷了旅途中見到的許許多多故事,就像真的家人一樣。
“旅行者因為年老,身體有病,平時很是虛弱,但還是對小兔子很好,有好吃的,路上摘到蘋果,都先給小兔子吃。
“小兔子也一直在心里感激他,覺得他就是自己真正的家人。
“不過......
“當他們越過高山,穿過沼澤地的時候,比計劃中要晚了許久許久,旅行者走出來就像是小兔子剛見到他時的那個樣子,疲憊到走不動路,甚至因為晚上的寒風又染上了病,精神疲憊......
“小兔子也想幫助他,但是它什么都做不了...焦急想辦法的小兔子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只能陪他聊天,一路走來沒什么能真正幫助到旅行者的事情,反而加重了他肩膀的重量,于是...它只好跳進了火堆里。”
花丸花火到這里就沒繼續說下去了。
只是將眼眸看向面前的人。
兔子和旅行家說的是誰,上杉櫂大致清楚了。
“這算是肉麻的情話嗎?”
“嗯......”花丸花火小聲應到。
上杉櫂抱住她,被窩的溫暖與她的柔軟一起擁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