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專門去學校堵他,我又不是極道。”
“那花火醬怎么辦?你可是她的未婚夫誒。”
上杉櫂并沒有著急:“他送了什么禮物?”
“一盒顏料。”
“一盒顏料?”
“就是上課的時候,花火醬很貴的那款水彩顏料用完了,教室里的質量沒那么好,關根那家伙就說自己的可以花火醬一起用。”
“......”上杉櫂對電話里說,“這也叫做禮物?怎么感覺你比我還敏感。”
“那家伙笑得不好看!”
從北川榊紗的語氣,上杉櫂聽出來她是很討厭關根那家伙,以至于對方借個顏料都十分不滿,以至于跟他打電話,要他收拾那家伙。
“事情怎么處理的?”
“那當然是我的那副給花火醬用了,我趁老師不在,偷偷跑到花火那邊去。關根就是想跟花火套近乎。”
北川榊紗有些地方確實挺笨的,比如不認路。
但她作為僚機那確實相當不錯。
她跟在花火身邊,自己都要安心不少。
“謝謝告知。”
“謝謝什么啊,我要上杉你行動!你要打算怎么收拾他?”
“這個你放心。”
“那說好了哦,你要幫忙收拾他一頓。”
上杉櫂有些無語,北川這個閨蜜比他更加積極。
不,應該說是激進了,任何一個男生靠近花火,她都要炸毛。
但自己接近花火她有不會介意。
或許是,她真的很討厭關根相良那家伙?
掛斷電話。
上杉櫂繼續把手中的衣服洗完,雖然在假冒男友這件事上很對不起花火,但他也還想做好居家好男人。
飯菜不會燒,做做家務還是可以的。
洗衣服,擰衣服,晾衣服。
有些衣物必須手洗,一個流程下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過去了。
上杉櫂抱好盆子,走出陽臺,剛剛下樓,玄關的門被打開了。
“我回...櫂君這是在洗衣服嗎...?”花丸花火站在門口,看見他手中抱著她平時洗衣服用的盆子,稍稍歪了歪腦袋。
“嗯,閑的沒事就洗了。”上杉櫂隨便找個借口回應。
“可是...櫂君平時閑的話,都會在臥室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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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與正文無關,改后即刪)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円。”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円,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著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著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么?】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塑料袋里的兩桶日清杯面。
淅淅瀝瀝的雨點依舊充斥滿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