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色的神社鳥居,道路兩旁向中綿延的樹木。
上杉櫂站在此處,沿著階梯向山上眺望,只見花丸花火穿著巫女服,輕輕掃動著枯落在地的葉子。
她的身影盈盈,手中的掃帚每清掃一下,她的短發、衣裳、臉龐就會跟著輕輕晃動。
恰巧上山的方向映著陽光,她在綠樹下的樣子如夢如幻。
“站住!”
上杉櫂循著聲音回過頭,是他之前甩掉的那群極道人士。
他們滿頭大汗,咻咻喘氣,卻還是在嘴里放出狠話,說什么“絕對不會讓你好看”這樣類似的話術。
上杉櫂站在鳥居下,掃視這堆人,發現沒一個認識的,便詢問道:“你們找我干什么?大熱天的來追我。”
“你——!你——!”有個家伙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這家伙還好意思說,大熱天居然還跑步上山!?”
上杉櫂斜了斜眼睛,“所以,你們找我有何貴干?”
小弟似乎還想說話,但戴墨鏡的老大哥直接攔住了他。
他走在眾人面前,悠哉悠哉地從褲兜里拿出一包被擠軟的香煙,手一甩,又拿出個打火機,叼上煙,咧開嘴,點上火,猛吸一口又酣暢地吐出來后,他才咬著煙說道:
“聽說,你最近要打一場官司。”
“官司?”
戴墨鏡的老大哥取下嘴里的煙,極不文明地將煙灰彈在地上,仰頭吐了口煙氣:“事情,我也就長話短說了,官司,你別打,我們,也就不再找你麻煩。”
“什么官司?”上杉櫂問。
“別裝不知道!”
上杉櫂平靜地說:“你說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人明顯愣了一秒,隨后強調道:“別裝作不知道,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什么。”
上杉櫂無奈說:“看來你也不清楚是什么官司,既然你不清楚,我不清楚,有沒有可能是你們的頭故意用這什么官司的借口來找我茬的?”
戴墨鏡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以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上杉櫂也因此確信了,這些人就是故意來找自己麻煩的。
每天都是些什么事啊。
“你們的頭是個女的?”上杉櫂問。
“誰跟你說的?”墨鏡男子語氣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模棱兩可。
“聽之前找我麻煩的某個小弟說,我惹到了一個女人?當然,我也不確定,也不知道去是怎么惹到的。”
“這樣吧!”
上杉櫂突然拍了下手,“反正你們也來了,是帶有目的來的,你們就說說你們的要求。”
那幾人相互對視幾眼。
“剛才也說過了,你只要放棄那個官司,我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
“可是我并沒有什么訴訟在法院受理。”上杉櫂說。
那幾人又相互看了幾眼。
墨鏡男子看了眼手機,抽了口煙,用眼神示意其中一人回話。
某個小弟站出來說:
“我們確信沒有找錯目標。”
“可我真的沒有訴訟。”上杉櫂說。
“呵!誰知道你有沒有在說謊!”
“我敢為我說出的話負責,信不信,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你這家伙有夠狂妄的!我看你——”
“欸。”
墨鏡男子出手制止想要上前的小弟,將抽完的煙踩滅在腳上后,對上杉櫂說道:“那只要你能保證如果有糾紛,你必須即刻停止向法院訴訟。但是!但是如果你沒有按照你理應遵守的事情去做,我保證,東京灣下面的水泥,會多上一塊大的。”
上杉櫂微笑說:“雖然我最近的確沒什么要訴訟的官司,但是我可沒有必要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事情。
“換句話說,我憑什么要聽你們的?”
墨鏡男子的表情一瞬間就冷了下來:“那你就是不答應了的意思了?”
上杉櫂笑而不語。
“若中。”
墨鏡男子正要向后面的小弟們招手,忽然就有一個小弟焦急地叫住了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