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稍微修改下...稍等......)
落日西行。
每次站在車廂內,聽著電車慢吞吞的聲響,望著遠處金燦燦的霞暮滾云,心中都會有一陣孤寂感。
這大概是從小受到各類影視作品熏陶的作用——看見黃昏,就真的感受到了黃昏。
身后的影子也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而孤獨地不停變換著。
上杉櫂想要去了解這種情緒來源于何處,大腦開始思索,車廂內的光線開始變換,電車嗚鳴,直到電車停下,上杉櫂看見了車窗外站在一起等車的人群,才想明白心底這份孤寂真正企盼的是什么。
電車在此停車開了門,日光透過窗戶斜照在身邊。
他握住扶手,側頭看向身邊暖洋洋的光線。
不知是真還是假,花丸花火安然嫻靜的樣子出現在了眼前。
她穿的是高中時期的校服,自己站在她的身邊,一般都是她主動開口談起話題。
早上喜歡的發卡忘帶了、學國語的時候有個人讓她發了笑、掃地的時候撿到了中午掉的錢...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但她卻有意無意地一直向自己開口說著這些日常。
每次向他主動搭話的時候,她都會有些羞澀,聲音微小,不好意思。
上杉櫂看著身旁的光線,忽然笑了起來,又重新抬頭望向窗外。
東京上空西行的落日,在此刻竟要比剛才暖上一些。
電車上有人看到了他的笑容,疑惑他在對什么笑。
上杉櫂只能對他們說,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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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個可樂餅,收您800円。”
“歡迎下次光臨。”
......
上杉櫂沿著街道,走過天橋返回家里。
“我回來了。”
......
空氣安靜幾秒,沒有回應。
一般這種情況,愛依會第一個跑出來,問哥哥今天有沒有帶蛋糕。
這會兒沒動靜,應該是還沒回家。
上杉櫂放下塑料袋后,返回臥室躺在了床上,大床的柔軟還有小花火身上殘留的清香讓眉目舒展,心胸暢通。
他左右看了看,工作桌那邊還有繪畫工具,一副風景畫掛在畫架上,下方的顏料則整齊的收拾在盒子內。
每次她畫畫前和畫畫后都要往返處理污水,看起來是挺內的。
這邊的屋子還沒有單獨的畫室給花火,插畫能在電腦上完成,油畫、水彩畫之類的,她就只能到陽臺去。
大夏天細皮嫩肉的,可沒少招惹蚊子。
上杉櫂看見花火的工作桌上堆有一些亂糟糟的白色a4紙,他知道這是她平時做草稿用的,便起身準備幫她稍微收拾一下。
“畫的這是什么?”上杉櫂將一幅幅草稿翻過眼前。
有的是單純線條,看不明白畫的是啥。
有的是許多線條零零相互散散交織,能看明白是肘部輪廓。
而后還有臉、手、鼻、眼之類的草稿練習,有些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但還是被廢棄在了這堆紙里。
上杉櫂倒是覺得那些畫的完全可以啊,在別人看來,能達到這種水準就三生有幸了,她卻直接丟在廢紙堆。
這或許就是大觸的境界。
一張張翻閱下來,上杉櫂在某些少女足部線條特意增加了幾十秒的觀賞時間。
不得不說,好澀。
光是看到這些用鉛筆畫出的草稿,就有種將其把玩在手心里的小巧玲瓏感。
不行,越看越不行。
上杉櫂趕緊將這些玩意兒挪開在自己的視野外。
不過這一挪開,他又看到了放在最下方的日記本。
平常花丸花火會把日記鎖起來,看不到。
這本是新的,還沒開始寫。
其中似乎夾了幾張草稿紙。
夾日記本里的?
上杉櫂有些好奇地將草稿紙取出。
看到草稿紙內容的第一眼,他就笑了。
畫里是自己,晚上動作偷偷摸摸的,正向身旁熟睡中的少女伸出爪子。
雙方的動作、神情,都惟妙惟肖。
上杉櫂承認,這事兒他干過,不止一次。
本以為花丸花火睡得很沉,現在看來,她是知道的。
難道她是裝睡,故意釣魚?
再往下翻翻,每一張草稿畫都是對她做過的壞事情。
...當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等翻到最后一張的時候。
上杉櫂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