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真田一三最后做的魔術是讓人隨便抽牌來猜是什么牌的魔術,這種魔術,無論用什么方法,都不是用看所抽的牌到底是什么的方法做的。即使快斗少年也是一樣。想讓抽牌的人切實的抽到自己做了手腳的牌根本就不可能。那么,想讓抽牌者一定能抽到那張沾著基德貼紙的牌的方法就只有一個……
“砰!”
就在身份即將暴露的那一瞬,一顆黑珍珠突然滾落在地,然后猛得炸開了。
炸開的珍珠釋放出巨大的煙霧,將本就因為怪盜基德卡牌出現而心神不寧的賓客的心理防線徹底擊穿。
“丟、丟掉,這是炸彈,快丟掉!”被嚇到了的賓客連忙將珍珠丟到地上,然后……
“砰砰砰砰……”地上又突然有很多珍珠炸開。嚇得賓客更加慌張,開始逃離,一時間,滿地珍珠亂滾,滿地人形亂跑,大廳里一片混亂。
這樣的話,快斗少年就可以趁亂逃跑。
但他居然根本沒有逃。
不但沒逃,他居然還趁亂接近鈴木朋子,在自己的身份幾乎暴露的情況下盜走了鈴木朋子佩戴在胸前的黑珍珠——漆黑之星!
“喔喔喔,真是膽大。”
“是啊,雖然沖動,卻能當機立斷,將沖動造成的身份暴露轉化為對賓客心理的沖擊,然后用假珍珠型煙霧彈引發混亂,真是非常優秀。相比起來,玉章那孩子雖然也很優秀,但現在還沉浸在虛妄的野心里,沒能做出徹底的決斷啊。”
“是啊是啊,珍珠爆炸這個點子真的很難想到,也很難做到。不過說到玉章那孩子……他在這種小事上也還是很有決斷的,別太小看他啊。哎呀呀,說到爆炸,我們手中的珍珠不會也要爆炸吧,趕緊丟掉吧。”
“……滑瓢,別看了,我是不會丟掉珍珠讓你撿走的。有這么精彩的少年可看,你就不要總是盯著別人的財產了。而且,這種財產有什么意義嗎?”
“哦豁,老貍貓你還是那么無趣。人類的財產并不值得花費什么心思,但這是情趣啊,情趣。你看,為了這種情趣,那個比你還死板的刀匠都跟上去看熱鬧了。”
“……滑瓢,如果你再這么調侃他,我覺得下次見面的時候,你的后腦大概會被他的‘星宿疚瘋’切下來了。”
混亂中,妖魔鬼怪們依舊在聊天,就像解說員一樣。
這也正常,今天來船上的這些妖魔鬼怪也就剩下當解說員來顯示自己的見多識廣這一愛好了。其他需要耗費精力的愛好,這些老家伙早就沒心情,也沒有力氣去做了。
這與怪盜和那個拉著怪盜去無人的郵輪動力室的名偵探完全不同。
雖然怪盜是個女裝大佬,名偵探是個小學生,都很奇怪,但他們的精力卻是一等一的。
“我可是鼓起全部的警覺,對你這個只身闖入犯罪現場的藝術家表達敬意,做好了特別的心理準備,只為跟你一對一對決啊!不過大部分藝術家都是死后才成名的。我就讓你成為一代名盜吧,怪盜基德!你馬上就要進入監獄那個墓穴了!”
不管名偵探還是怪盜,都深諳如何讓無知少女尖叫之道。
雖然在這個動力室根本沒人看到,但他們依舊不會改變自己的處世之道。
不過沒人看到卻不代表沒有別的什么東西看到。
“嘿嘿嘿,該死的小鬼,終于等到一個煩人的家伙都沒有了,看我元興寺大人的……阿嘞?!”一只笑得很邪惡的妖怪正要出來打破名偵探和怪盜的“令無知少女尖叫之道”,卻有一件奇妙的事發生了。
一股異常可怕的妖氣出現在妖怪的感知里。
還沒等他做出什么反應,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抓住了他,一瞬間擊碎了他所有的反抗,將他拖進漆黑的同道里。
“阿嘞?怎么回事?”于此同時,正在與怪盜對決的名偵探也察覺了一絲異樣。
并非是他看到了什么。
別說他剛剛是背對著怪盜說臺詞的,就是正對也不見得能看到努力隱藏自己的妖怪。
他只是突然感覺到一陣尷尬。
他感到,剛剛那超級令他興奮的對決氣氛突然消失了。
然后他回過頭來,發現不知什么時候,怪盜基德居然也突然消失了。
那他剛剛在興奮個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