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是業余的比賽,依然是愛好者們的盛會。
不,或許,正因為是業余的比賽,才更是愛好者們的盛會。
那個人會在那里,一定。
找到了那個人,或許就可以找到基德。
到了,日本棋院。這里就是會場所在了。
還在馬路上,柯南就看到了會場外的牌子。
因為日本棋院有對外營業的紀念館和紀念品店,所以柯南輕易來到了二樓的對局會場。
好,沖進去!
他快步。
“Duang。”高大的身軀擋住了他的去路。
“小孩啊,這里是不允許隨便進的。”
“誒?”
不是比賽嗎,沒有觀眾嗎?
哦,要買票嗎?
柯南開始找錢。
“啥,不賣現場票,只有預售?!”
“對的,小朋友,所以你不能進去。”
“……”柯南被微笑的警衛請出了大門。
只能就這樣回去了……才怪!
這種警衛也想攔住我?
柯南左右看看,趁無人注意,一腳將不知什么人丟棄的易拉罐踢飛。趁警衛去撿罐子的時候,偷偷溜進了正式會場。
安靜。
嚴肅。
與J聯賽的賽場完全不同。
如果說J聯賽時,球場上的氣氛是烈火的話,這里就是寒冰。
看不到笑容、看不到淚水、看不到痛苦、看不到喜悅,只有燃燒大腦,向最終的勝負拼盡全力。
沒有到終局,笑容、淚水、痛苦、喜悅……種種外顯的情感都是不被需要的東西。
在這種氛圍下,柯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不過他還是記得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開始尋找他想尋找的那個人。
不過也沒什么好尋找的。
與動輒幾萬人的球場觀眾不同,這里的觀眾連一百都沒有。
幾乎是一瞬間,柯南就鎖定了冶的身影。
他好像在和人交談?
他們在談什么?
會不會是什么交易?
既然琴酒和伏特加為了交易會去坐云霄飛車,那在圍棋錦標賽上談交易也很正常吧?
這樣想著,柯南四下看看,躲到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身后,隨著這個胖乎乎的男人的步伐,悄悄湊近了冶,側耳傾聽。
讓我聽聽你們到底在談什么交易。
然而……
“冶先生,您看這黑69手居然跟著白氣貼,這豈不是幫白棋圍住了大空?為什么不從上方直接侵消,或者打劫活角?平田先生最近的狀態還真是不好呢。”
“在余看來,約差2目。”
“啊?冶先生啊,我的棋力不行啊,兩目,是說直接侵消比69手好兩目棋嗎?”
“69比侵消至少好兩目。”
“啊?!”
他們居然真的在說圍棋……
柯南無語。
“金春先生啊,平田和他的對手在這一局里完全是超水平發揮,棋力比正常的他們起碼高了三段,達到了職業棋手級別了。”這時,那個胖乎乎的男人笑道。
“啊,倉田先生,今天的平田居然有這么厲害嗎?”
“金春先生,平田這一手貼不但加強了自己,也圍到了目數,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白棋的發展。如果直接侵消,白棋已經在這里花了非常多的手數了,沒法侵消太深,不能破很多。反而黑棋自身較薄,不加強自己的話,這里恐怕會被白棋完全打穿了。弄不好連這幾顆死子都要跑出去了。”
“原來如此,非常感謝您的指點,倉田先生!”
“啊哈哈,金春先生不用客氣。不過這位先生居然瞬間判斷出這里至少差兩目,棋力不簡單啊。要不要下一局?”
“……”
聽到這里,柯南就準備先溜走了。
留下來也沒什么用處了。
他又不會下棋。而且看樣子,這里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么情報了。
先丟個竊聽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