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刀,居然被叫做“追光”。
這兩個字,居然被鐫刻在刀柄之上,被鐫刻在那充滿痛苦與悲傷的刀心上。
很痛苦,很悲傷,但刀匠并不在乎。
痛苦,有什么不好嗎?
悲傷,不是它追尋的嗎?
這是你的選擇,這也是余的選擇。
“去吧,追光,去追尋你的希望,為你,為余都帶來新的未來。”冶放開刀山火海與外界的通道,將剛剛鍛成的刀丟了進去。
也不知道會是誰,承載這柄諷刺的“追光”。
……
“新一啊,再怎么說,偷偷溜進警方封鎖的現場這種事……”
“小聲點,博士!”
“要是被發現可就進不去了。博士啊,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不想溜進警方封鎖的現場。但是啊,如果是恐怖襲擊的話,萬一……”
“萬一傷到你那空手道冠軍女朋友就不好了,愚蠢的大偵探?”
“你這個殺人如麻的家伙沒有資格說我!”
“哼……”
殺人如麻?姐姐可不是這么說的。真是愚蠢的大偵探。
聰明、敏銳,但是沖動,完全不知道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就知道自己耍帥。
要不是小孩子一個人住有點奇怪,我就接收那個什么對策室的贈與,去住米花町23號的別墅了。
茶發的女孩轉身離開了正在做犯法事情的大偵探與發明家。
對宮野志保,哦,現在已經叫灰原哀了,對她來說,這個看上去很奇怪的現場根本沒有什么奇怪的。
當然,如果沒有經歷那樣一件神奇的事,這個現場對她來說也很奇怪。
但經歷了那樣一件事后,她甚至失而復得了死去的姐姐——雖然這個姐姐只有夜半子時才能對她微笑一次,只有朔月之時才能出現在她身邊,用無法抓住任何東西的手虛抱她一下,但她也已經很知足了,對這樣的事,她已經大概明白是發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那個什么對策室已經跟她說過這件事了。
雖然似乎不太地道,但她也覺得這件事似乎還是不要隨便讓別人知道的好。所以她完全沒有跟大偵探和博士說的意思。
就讓他們好好玩耍吧。
就算負責封鎖的人員抓到了他們,她也可以出來救下博士。
啥,大偵探?
沒有人會和一個六歲的,宣稱自己是大偵探的兒童認真的。
退后,志保!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說。
姐姐?!
雖然能夠有機會看到姐姐,但姐姐的聲音,自從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沒聽過了。
她欣喜異常。
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欣喜的時候。
按照姐姐的吩咐,她迅速退后。
幾乎就在她退后的同時,一道金光就從她身前劃過。
在她身前,金光頓了一下,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又迅速離開。
那是什么……
宮野志保,不,應該說灰原哀吃驚地想。
并不是為了那奇妙的金光本身而驚訝。
她驚訝的是,那金光居然引起了姐姐的異動。
在那金光頓注的時候,她掛在脖子上的刀型項鏈悠悠飛起,攔住了金光。
希望姐姐沒有傷到。這才是灰原哀吃驚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