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在這樣的戰場上,我,明明已經學會了鬼纏這樣強大的招式,卻居然一點都插不上手。
感受到天上那可怕的戰斗,地面上的奴良陸生的心中充滿了不甘。
“不甘心、不甘心……”一個聲音隨著他的不甘而響起。
誒,我應該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吧?奴良陸生有些困惑。
然后他就看到了,兩個咬著手帕,身在天下,卻一眨不眨盯著天上的戰斗的身影。
那是羽衣狐,還有……
葛葉。
白狐葛葉。
或者更準確說是天狐葛葉。
在原初的安倍晴明分裂出的白之世界線里的安倍晴明之母。
以實力而論,并不比八尾的羽衣狐稍弱。甚至若非白之世界線只是安倍晴明以陰陽術干涉世界造出的一條副世界線,本質上就不如主世界線,天狐葛葉的實力其實足以超越八尾羽衣狐,達到九尾的地步。
不過不管如何,現在的葛葉和羽衣狐終究只是八尾。
面對天上的,那還在九尾之上的大戰,她們根本插不上手。
無論如何擔心,她們也只能咬手帕。
最多找別人發泄一下插不上手的怒火。
“山本五郎左衛門,你給我說清楚現在該怎么辦!”天狐葛葉一把抓住了鏖地藏。
“哎呀呀,這個,我也不明白啊。而且您搞錯了,我只是鏖地藏,不是山本。”鏖地藏一臉無辜。
“少廢話,拿不出辦法就去死,拿出來就能活,自己選擇吧。”天狐葛葉根本不聽狡辯。
山本五郎左衛門的眼睛說自己不說山本五郎左衛門,理論上是說得通,但實際上……你當我天狐葛葉是那些沒有腦子的雜碎妖怪嗎?
你的源是山本五郎左衛門,你的行是為了山本五郎左衛門,你的思是山本五郎左衛門的意志,你說你不是,誰信!
“這個……羽衣狐大人?”鏖地藏試圖求救。
“那邊的狐貍,這樣對待我的手下的話,我也是很困擾的。”羽衣狐對她的部下向來優厚,自然而然地響應了鏖地藏的求救。
“哈,那邊的我的半身,你是笨蛋嗎?這樣一個一看就可疑的妖怪,你怎么會一直相信到現在的……哦,原來你中了他的法術啊。”天狐葛葉打量了羽衣狐一眼,然后,掩口而笑。
“法術?!”羽衣狐一愣。
被點破問題的瞬間,她就回憶起了很多。
她回憶的非常輕易。
因為對八尾的羽衣狐來說,那法術一碰就破。
但在之前,她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這是為什么?
“按說以我們的實力,這樣的法術早就應該發現了才對,你卻一點都沒有感覺,這是因為什么,有什么東西讓你不愿去思考那背后的真相嗎?”天狐葛葉一邊取笑,一邊點明了原因。
“那是晴明在背后……”羽衣狐喃喃。
“話說回來,你很喜歡這個身體嗎?跟你完全沒有關系啊。”天狐葛葉點出了第二個問題。
“身體?這應該是四百年來與我最契合的身體……”羽衣狐喃喃。
“契合?開什么玩笑啊,這個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抗拒你啊。”天狐葛葉道。
“是晴明……”羽衣狐滿面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