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與安倍晴明一會之后的冶打造了什么。
也沒有人想到,冶的再次出現,居然會是在棋院大廳里。
“啊呀,您居然會來這里啊。說起來,京都的那件事連我這樣的小幽靈都有所聽聞,原以為您最近不會有什么時間來游戲了呢。”看到冶的身影,即使沉溺于只有棋的世界里的千年棋魂藤原佐為也有些好奇。
“所以不打算下棋了嗎?”對藤原佐為的好奇,冶只是微微一笑。
“當然不。能與您一會是我的榮幸。”藤原佐為微笑。
他們走到一張空著的椅子對局席前。
在傳統上,棋院的對局席位都是榻榻米式的,但在新時代的實際使用中,也只有無力選擇的院生,以及醉心于傳統的少數人才會選擇榻榻米式的對局席位。
甚至連許多院生,有的選擇的話也不會選擇榻榻米式的對局席位的。比如藤原佐為附身的進藤光,就是最討厭榻榻米的了。
“雖然禮儀上應該在下親手跟您對局才是,但現在的我卻只能讓小光幫在下執棋了。您覺得這樣可以嗎?”去對局席前,藤原佐為先征求了一下冶的意見。在他的經驗中,像冶這樣的大人物很少會允許一個普通少年坐在他對面。
“沒關系,讓這個有才能的孩子成長一下也好。與日淵對局的時候,余也沒有阻止日海的旁觀。”冶回答。
對進藤光,冶也很感興趣。
在這個世界的人類里,他的棋才算得上是最高的。培養一下,以后作為對弈的對手也是趣事。
“日海嗎?在下聽說過,是取消了座子制的那位高手吧。真好啊,您一定跟他下過棋吧。如果我能像您那樣隨意在世界上走動就好了,能與更多更多的高手下棋呢。”
“說起來,平安京的時候,我也曾和隱退的晴明大人較技過。不過晴明大人的棋力實在是不太行,比紫式部大人還差了不少……”
“話說回來,您的棋力如何?我的棋力可是比日海法師厲害多了,更別說日淵法師,嗯,您需要讓子嗎?”一說到棋,藤原佐為就打開了話匣子,不管有關系沒關系,只要想到的就都說了出來。
這種性情在千年前是遭到過宮人偷偷的取笑的,但藤原佐為根本沒有改變的想法。
不是他固執,而是他根本沒想到“改”這種事。
在想到棋的時候,他的腦子里就只剩下棋了,根本不會記得自己說過些什么。
這樣的性情,在人間會遭到一些人的厭惡。
但對于君臨世界之上的冶,這樣的性情并沒有什么所謂。
藤原佐為說的是棋,冶就還以棋。
“你應該讓不動余。”冶這樣對藤原佐為說。
“啊,您居然也是此道高手嗎?真的難以想象,像您這樣的大人,居然會將棋力推到這樣的高峰。”藤原佐為很驚訝。
“這畢竟是余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冶微微一笑。
“雖然并沒有花費太多的精力,但余的生命格位卻是你不能比擬的,也因此,即使沒有花費太多精力,余的棋力也足以立于這個世界的頂點。”
“啊,我知道我知道,小光告訴過我,我們下棋依靠的是我們的腦。您的腦一定比我這樣的凡人厲害很多吧。不過,我不會輕易認輸的。”聽了冶的話,藤原佐為一臉期待。
“小光小光,快快坐好,我們要開始啦!”然后,他就催促起局促的少年來。
“好……”進藤光茫然地走到對局席前。
因為一開始冶和藤原佐為都沒有避著他,所以他聽了一耳朵的,在歷史課上經常聽聞的名字。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啊?!
還有京都?
前幾天發生的那起京都地下瓦斯管線的連環大爆炸嗎?
他這樣在心里想著。
但這卻只是他強行在這樣想。
他并不是笨蛋。
因為藤原佐為的關系,他對某些事情已經有了一些猜想。
眼前這一位,沒準是只能在神社的老爺爺們口中才能聽到的大人物呢!他偷偷看著冶,感覺這個世界真的不太真實。
“小光小光,你在干什么啊,快猜先了!”終究,是藤原佐為的話把他從不真實的感覺中拉了出來。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