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可不這么覺得。嗯,打個賭吧,托尼,如果你在阿富汗,你想念紐約的漢堡的話,那你就得再吃五百斤我做的漢堡。”化身道。
“哈,如果我不想的話,你就永遠給我消失……等等,還得把那兩個可怕的家伙帶走!”托尼說。
“帶走她倆?哈,我要是有這種本事,之前你作死要聽她們演唱的時候我怎么會不在?那幾天你都沒有吃我做的漢堡!”化身撇嘴。
“至于我消失……嘛,反正我好像要找到新工作了。離開這里也沒什么。”
“那真是太棒了!”托尼一蹦三尺高。
“……”
早晚有你好看……
不爽地看著托尼,化身一口將漢堡吞掉,然后抓起一根雞腿啃了起來。
比起報身和應身,他倒是輕松閑適得多了。
這大概是由于化身那千變萬化的本質與苦大仇深不挨著吧。
相比起來,法身的食也不如化身這般閑適。
法身,在食法。
法身幫助布魯斯·班納獲得平靜,同時也從布魯斯·班納那里學得一些現代科學的歸納演繹方法。
如此來說,法身與布魯斯·班納大概是互為師者,互為學生的關系吧。
這大概就是《師說》中所言“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的表現了。
如是,冶的四身都在進食。
這大概就滿足了冶探出觸角,碰觸這個世界,尋求自己的期待的意義吧?
等四身吃飽喝足,冶所求的東西就會出現了吧?
到那時,桔梗的謀劃是否成功也就可以知道了吧?
“并不能。”刀山火海中,擺脫了尼祿和巴托里的冶并未隱瞞。
“他們現在的次序是錯誤的。各自為政的他們,無論如何進食都無法獲得滿足,也更不可能滿足余的期待。”
“冶,你的意思是?”
“他們是余的四身,并非獨立的個體,在他們集合起來,按照他們應該的次序化成整體之前,他們的行為都沒有任何意義。”
“法身,持有余之法,其形為余之法所建之模。”
“應身,持有余之緣,引導萬千之緣入余法之模。”
“化身,持有余之意,千變萬化,調整萬千之緣適合余之法。”
“報身,持有余之愿,為法之模型與萬千之緣在余之期望下的的具現,可以說是另一個余。”
“沒有緣,也即沒有原料的法是空。”
“沒有意,萬千因緣不過擦肩而過。”
“沒有愿,千變萬化只是迷途之淚。”
“沒有法,所謂具現不過是爛泥一堆。”
“桔梗,如果想阻止余成為人類惡,成為獸之身,分別引導那四身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如果你無法將他們統合起來,讓他們完成他們的使命,讓他們完成你所希望的人類愛,返照余這個本源,你的行動將無法對余造成任何影響。”
“桔梗,在這個世界上,余這個本源已經被錨定,變化已經被分配給那四身。無論你如何努力,甚至讓余感受那因果級別難聽的歌聲,也都無法讓余產生任何變化。”
“所以,你可以理解了嗎?你準備好如何去做了嗎?”
“余不會阻止你,余不會隱瞞你,余也期待你是否能夠扭轉余之愿。”
“余真的期待。”
“如果你能扭轉,那你就真的做到了,一個大巫女的極致。即使在惡的掌控下,也鎮壓了惡!”
刀山火海中,冶的語氣很平靜,但內容。
一如既往地瘋狂。
大概,這就是連自身都不會放過的人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