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很讓人沒有成就感。
好在旁邊還有別人。
“可是毛利老弟,如果是犯人的話,即使裝也要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吧?”毛利小五郎口中的警部大人,也就是他從警隊退出成為偵探前的老上司目暮十三幫著自己的老部下烘托著氣氛。
“不,警部大人,我想這位犯人應該就是預判到我們會這樣想,所以故意沒有顯露出驚訝。但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已經完全把你看穿了!”毛利小五郎說。
“這樣聽上去好像有點道理……”目暮十三思索起來。
這就是幫助老部下烘托氣氛的下場——被帶到溝里了。
這哪有什么道理啊……
柯南嘆了口氣。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這種行為確實有人會做了,但作為偵探要講證據啊,不然人家說我根本沒預判,或者你預判了我預判了你的預判,無限套娃怎么辦啊?
而且這個叫冶的十有**不是兇手啊。
無論我們怎么說,這個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作任何辯解,不是在自顧自沉思就是一臉好奇地看那個他要從死者手里買的東西……
如果是犯人的話,不管怎樣也應該關注一下下我們對他的懷疑吧?
人類的心理就是這樣啊?
總不會說這個名字有點奇怪的先生不是人吧?
“這位先生,您是叫冶對吧?”這時,觀察良久的嫌疑人之一的諏訪雄二開口了。
“是我。”冶點點頭。
“剛剛聽您說,您來丸傳次郎這里是為了一柄刀?”諏訪雄二神色鄭重地問。
“沒錯。”冶再次點頭。
話說到這,他大概明白了諏訪雄二想要什么。
“菊千代確實被丸傳次郎賣給我了。”在諏訪雄二提問之前,冶就直接告訴了諏訪雄二答案。
“那冶先生……”聽到冶的話,諏訪雄二當即激動起來。
“喂喂喂,你們這些嫌疑人不要自顧自說話啊?!”這時毛利小五郎忍不住開口了。
但諏訪雄二無視了他。
諏訪家代代相傳的至寶居然還能有消息出現在他面前,那其他的一切也就都不重要了。
無論是什么,都沒有菊千代重要,包括他諏訪雄二自己。
“你想拿回你家代代相傳的名刀?”冶也沒有理會毛利小五郎。
雖然對大部分來說,一個死人的公道是很重要的,但對他來說,像丸傳次郎這種死人的公道確實是不及一柄刀的背后事。
而且順利的話,公道也很快就會完成了,應該比偵探找證據快得多。
“是的,無論您有什么要求,我都愿意去做。只要能拿回菊千代,我諏訪雄二能夠付出一切!”諏訪雄二道。
“作為一個刀匠,余希望名刀能有合格的主人。但諏訪先生,你恐怕不太行呢。”冶回應道。
“我……”諏訪雄二想辯解,但他突然領會了冶的意思,語塞。
“身為家主,因為無能而放棄了家族代代相傳的信物,這是對家族傳承的不負責任;因為沖動而讓自身身陷囹圄,這是對家族振興的不負責任。這樣的你,可不是合格的刀主呢。”冶說。
“啊,你的意思難道是,丸先生是諏訪先生殺的嗎?”目暮十三驚呼。
不過和毛利小五郎一樣,他也沒能得到冶和諏訪雄二的關注。
好在對目暮十三來說,不被關注似乎也沒什么。
他做警官,別的不重要,只要破案就可以了。
而接下來,那邊的兇手就徹底自曝了。
“是,我很無能。但冶先生,諏訪家不能沒有菊千代,請您盡可能網開一面,給我一個機會,拜托了!”諏訪雄二直接自曝,并給冶做了土下座的姿勢。
看在我自曝的份上,看在土下座的份上,能不能,將菊千代還給我?
也許諏訪雄二是這樣想的。
可惜這當然不可能。
連冶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自己,心簡直像刀鋒一樣冰冷。
“身為刀匠,余不能允許名刀落入不合格的刀主之手。”冶如是說。
這令諏訪雄二仿若五雷轟頂。
難道就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
還好,冶的心并不是徹底冰冷的。
他居高臨下看著諏訪雄二,開口:
“不過,如果諏訪家有出色的后輩,可以去余的劍廬求取菊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