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什么所求的。
咖啡廳里,灰原品嘗著最好的藍山咖啡,試圖消去嘴里那可怕的漢堡味。
所謂神明妖魔這種東西,原來也不過是熊孩子。
甚至比元太這種熊孩子還要熊。
她這樣腹誹著。
什么他已經見過姐姐為了保護妹妹會抱著怎樣的覺悟,現在很想見見妹妹為了姐姐又會有怎樣的覺悟啊!
我不是你的玩偶。
而且,姐姐在呼喚我了。
灰原的目光
“志保,今天我們去這里怎么樣?這個間宮家的城堡當年可是特別有名呢。雖然他們并不對外開放參觀,但父親母親卻似乎認識他們家的上代家主間宮貞昭,我們姐妹去那里玩應該是沒問題的。”在灰原的溫柔的目光中,姐姐宮野明美一臉輕松向她走來。
好吧,那個熊神還是有些用處的。
起碼有他的……目光注視,我和姐姐大概不用怕組織了吧?
畢竟,如果我們死了的話,誰給他上演他想見見的,妹妹保護姐姐的覺悟?
……
“噗!”田中貴久惠冷漠地用武士刀刺穿了仇人的胸膛。
“啊——殺人啦!”四周的行人四散奔逃。
是的,田中貴久惠從西伯利亞訓練營回來后就當街斬殺了她那兩個仇敵。
曾經的計劃,什么用弓箭制造的不可能犯罪,早就被她拋到九霄云外了。
復仇,簡單粗暴就夠了。
復仇還要用不可能犯罪的手法去脫罪,這還能叫是復仇嗎?
復仇,難道不應該鬧市取人頭,懸首述因由嗎?
田中貴久惠認可了這個方法。
她現在就這樣做了。
這樣的田中貴久惠,縱然基德以黑羽快斗的身份一直跟著也沒能阻止。
太直白了。
太堅定了。
就算阻止了她這一次,她也一定會第二次再來。
基德很清楚這一點。
現在的田中貴久惠已經阻止不了了。
他只能看著那個還不到三十,本應還有三分之二的人生的女士,為了心中的仇,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斬殺了仇敵,田中貴久惠割下了他們的頭顱,懸在腰間,然后,彈劍而歌。
她以沙啞的聲音唱著,她的仇恨,她的解脫。
不過對看到這一幕的人來說,起碼近十年都沒有辦法在這陰影里解脫了吧。
目暮十三這樣想著。
“女士,雖然你似乎有復仇的理由,但觸犯了法律的你也必須受到法律的懲罰。而且……”
“不值得的。”佐藤美和子接上了自家老大的話。
“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受到懲罰。也大概,其實他們罪不至死。這個世界上像他們那樣的人太多了。只是……你們明白的,我愛我的外祖父。我非常愛。所以,雖然在這個社會看來他們罪不至死,但我,不行。”田中貴久惠戴著鐐銬嘆息。
“……我們走吧。”聽到田中貴久惠的話,目暮十三沉默了一陣,然后向自己的部下揮手。
沒什么可說的了。
她明白一切。她只是做出了選擇。
于是,在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的幫助下,田中貴久惠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