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回來了。”
天女,以鬼身重生。
“不見之緣,悲淚滿衣襟,不死靈藥又何用……”身著天衣,天女對空悲嘆。
“蟾宮折桂任邀游,不知人世幾春秋。與人別離后因眷戀再入人間,卻為妖邪所擄,幾經波折,今竟以鬼身復生,何其可笑!”
“身,外物耳,心有所執,緣心生滅,無甚可笑。”冶道。
“我是天女,天女輝夜,天女無執。”天女說。
“啊,難不成,你是傳說中的輝夜姬?”聽到這里,大古驚訝地叫喊起來。
“……光之人,你應該等他們聊完,多獲取點信息才是。”井田井龍嘆道。
這個小朋友什么都好,就是不甚聰慧。
不過算了,即使有多點信息,大概也來不及以此制定應對的方案了。
而且他井田井龍本來也不是什么能根據信息制定應對方案的才智之士。
他只是個浪人,除魔的浪人,僅此而已。
“那么,天女大人就是我的考驗嗎?”井田井龍對冶說。
“大概吧,這要看輝夜的意思。對人間的眷戀,對妖邪的憎恨,對命運的悲嘆,融合起來,化為鬼神,一直在試圖驅使她毀滅一切,但本源的天女清凈之意卻在阻止這鬼神之意,她究竟會怎么做,連余也不敢肯定。”冶道。
“但您一定會讓鬼神之意占上風吧?畢竟,您也是鬼神。”井田井龍說。
對此,冶并不回答。
沒有回答的必要。
他是什么東西根本沒有意義。
無論是妖是鬼是神是人,都不會影響他的念。
這一點,旁人是不會明白的。
“抱歉了,妾身還是想看月亮。”這時,輝夜開口了。
“啊?”大古不明白對方在說什么。
但井田井龍卻立即拔出了劍。
雖然劍道中有居合之法,但井田井龍卻非常明白,那一般是突襲或者虐菜時才用的,面對旗鼓相當的對手,還是盡早把劍亮出來才是。
而且與傳說中的天女輝夜姬相比,他井田井龍到底算不算旗鼓相當還不一定呢。
雖然井田井龍知道,輝夜在傳說中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形象,但宿那鬼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被其吞噬的現狀卻讓他不敢相信傳說。
“此弓之力,箭可射殺龍,取其首級之玉珠。”朱唇輕啟,輝夜念誦著言靈。
言靈起處,立刻有五色寶玉凌空飛舞,宛若游龍。
“愚蠢的妖怪只能把這一招用得黑漆漆的,但世人啊,爾等需要明白,這才是天女真正的法力!”輝夜的聲音傳來。
對此,井田井龍沒有任何表示。
連大古也差不多,他只是在想:
就算你這么說了,我也沒見過妖怪用這一招啊?
而且妖怪啊,真的存在嗎?
誒,好像宿那鬼就是妖怪呢……
大古腦子亂亂的。
作為迪迦似乎有點丟人,不,丟光之巨人。
但作為人類倒沒什么,旁邊的勝利隊隊友們都差不多。
“好漂亮……”比如麗娜滿腦子都是,竹取物語,古之人不余欺也!
她把選修的古文課里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當然,這是作為女性對漂亮的東西的態度,作為勝利隊隊員,還是最王牌的飛行員,她對于輝夜還有另一重態度。
目標有點小,不好打啊。
輝夜的身軀只是人類大小,比起動輒五十米高的怪獸實在是太小了。勝利飛燕號上的激光武器之前打慣了怪獸,打人形物體實在是有點不習慣。
打人形物體,或許還是他們手上的小手槍比較合適。
不過……
“華麗之辭,假幾可亂真,奈何玉枝非俗物!”
“苦戀之火,不能燃此裘,今日逢君淚始干!”
“此生之待,燕子之安貝,縹緲之說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