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盡管這個滿嘴污言穢語的宿主很惡心,從頭到尾就沒見他做過哪怕一件值得稱頌的事情,完全就是【因為我是主角,觀眾們只能看著我表演,所以就算我是一個惡人,也是一個富有魅力的惡人,我做的惡行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布萊斯汀合上黑色化妝盒,勾勾手指,以延伸的影子打開陽臺的落地窗,以消散那濃郁的血氣。
再隨手揮出兩道魔法火焰,擊向那兩具干尸,“但是那樣的宿主,也比你們這兩個賤*逼強上幾檔,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之后還留著你們清爽地活下去,連我都覺得不爽。”
——當夜,旁邊的住戶因長達數分鐘的慘叫而報警,這對因經濟犯罪而遭到通緝的男女的尸體在屋內被發現,盡管尸檢報告查出諸多異常之處,但并未向社會公開,此懸案最終作為機密檔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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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竟然有這么強!”天雷對地火,聽上去是勢均力敵,但硬拼下來是什么結果要看雙方的功力,這一次勝者是秦風,但秦天的一擊也讓他身負重傷,久久爬不起來。
(啪啪啪)掌聲響起。
“!”秦風猛咬牙關,用力撐起身體……但當他看見鼓掌者是誰后,身上力氣一卸,放棄地重新躺在地上,“剛特-歐迪姆,你是來收取我的靈魂的嗎?”
“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奉行著契約至上不是嗎?”鏡子大師停下鼓掌,一臉無辜狀,“歐吉爾德-伊佛瑞克……不,暫時還是稱呼你為‘秦風’吧,這一架雖然打得不怎么樣,但我只能承認,你取得了勝利!”
明明從修為、速度、斗技都占據優勢,愣是被秦天一嗓子吼出破綻,打成五五開的局面,實在是無法稱得上打得漂亮。
秦風冷笑道:“所以,這一戰實際上是你的安排?”
“我只有一半的功勞,”另一半的功勞在那七個怪物推出來的子侄身上,“話說你可以歡呼和歌唱哦,我不是早就將感情還給你了嗎?”
“哼,【靈魂的自由】,誰知道你會如何曲解這五個字。”在這上面被坑過一次的秦風,對自己的下場持有悲觀消極的態度,只不過好歹瀟灑地多活了三年,怎么算都不虧,他也知足了。
“這一點我不會否認。”鏡子大師手中突兀地出現一副頭骨,往秦風的方向輕輕一拋,只見秦風體內飛出一團光球,融入至頭骨中。
隨后旋風乍現,骨骼、內臟、肌肉、皮膚、毛發、衣服依次生成,秦風儼然變回上輩子的‘歐吉爾德-伊佛瑞克’。
“…………”秦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尸體’,難以置信到說不出話來。
鏡子大師手一揮,在旁邊制造出一個次元通道,“踏入這條通道,你將回到自己的莊園,獲得完全的自由,與我再無瓜葛。”
“惡魔千年一次的善心?”仍然不相信會有這種好事的秦風,死死盯著曾帶給他悲劇人生鏡子大師。
鏡子大師微微一笑,“真礙事,我還想在這個世界里多培養幾個宿主玩玩,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逗趣的發展,你的存在只會影響我的享樂——假如我這么說,你是否會放心些許?”
“……是嗎?”秦風松了一口氣,抬腳走向次元通道。
“臨別之際,可以提一個問題嗎?”在兩人擦身而過之際,鏡子大師開口問道,“如果我給予你第二個選項,允許你保留現在的力量、留在斗比大陸自由地生活,你會如何選擇?”
“——哼,在這種幾乎全部人都懷有‘石之心’的世界,成為斗帝又有樂趣和意義?”留下答案,秦風抬腳邁入次元通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