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掃過去,近期的好幾條朋友圈都是她沒看過的,其中夾雜著兩條她見過的。
12月24:“還在科倫坡,不確定能不能趕回去,盡量吧。”
12月18:“今天只和她聊了三句,小姑娘好像興致不高,不知道是不是不開心。”
12月1:“郁女士又打電話讓我回家,想直接跟她挑明我有女朋友了,又擔心說開了得見家長,她好像沒準備好。”
11月16:“她中午吃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有壓力。”
11月2:“聊天時聽說她喜歡下雪天,呵,體質那么弱還喜歡冷天。算了,找個機會帶她去瑞士吧,那兒的雪好看。”
……
簡靈的呼吸越來越輕緩,到最后屏住了呼吸。這些朋友圈全都設置了“僅自己可見”,除了程知栩本人,誰也看不到。這些動態全部與她有關。
再往前翻,看到了兩條她曾經刷到的動態。一條是她送他的那束紅色玫瑰花,另外一條是他來公寓拿東西那晚,拍的一張月色美好的照片。
簡靈眼尖地發現,這兩條朋友圈的下面都有“兩個挨在一起的灰色小人”標志,這代表的是“部分可見”,也就是說,只有他和她能看見。
程知栩從門口走過來,視線緊鎖著她,笑著問:“還沒看完?”他不常發朋友圈,沒記錯的話,應該沒幾條。
簡靈的視線從手機緩緩挪到他身上,眨了眨眼,沒來由的,鼻尖一陣泛酸,眼眶也熱熱的:“你發的玫瑰花我知道,但是拍的那張月亮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程知栩挑了挑眉:“喜歡你的意思,沒明白?”
難道是……
簡靈一愣,終于明白過來——今晚月色真美!
她真遲鈍,居然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
程知栩將站在沙發上的姑娘抱下來,自己坐在沙發上,摟她入懷,屈起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聲音清潤好聽:“我暗示得那么明顯,某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簡靈的手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對面落地窗的窗簾突然慢慢朝兩邊打開,入目可見,窗外白雪紛紛。
雪下大了,再也不是一顆顆的雪粒,而是如鵝毛一般,一片片、一簇簇,在滿城燈火的映照下美不勝收。
簡靈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要說什么,看著窗外的雪喃喃道:“雪下得好大。”
程知栩問:“想不想去瑞士看雪?”
簡靈回過頭看著他,沒理解他的意思。
程知栩低下頭,高挺的鼻子蹭了蹭她的臉頰,呵出的氣息溫熱,嗓音低沉,帶著誘哄的意味:“元旦一起去瑞士吧。”
簡靈怔然,那會兒程知栩的媽媽發消息問他元旦回不回家,又從明朗那里打聽到他假期沒有工作安排。原來,他是為了帶她去瑞士看雪。
程知栩沒聽到回應,捏了下她的手背:“去嗎?票都買好了。”
簡靈重重點頭,倏地撲過去抱住他的脖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