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萬頃碧波,氣息綿長,是個好天氣。
陳川和他的好友夏冰從體育館出來后準備回家,路過一家餐館的時候,透過窗的剪影,看見楚晚在和一位女人約會。
兩個人均是有點吃驚,楚晚在學校里面那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樣子,看上去不喜歡任何一個女生,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這種貴婦的款,學校里面清湯掛面的女生他沒有興趣。
陳川趕緊拍了下來,他要讓喬念看看楚晚就只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根本就不值得她喜歡。
餐館內。
楚晚看著眼前的人,臉上沒什么表情,要不是他不想影響圖書館里面的其他人,他是不可能和阮鈴蘭出來的。
“十分鐘,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十分鐘?阮鈴蘭有點不太滿意。
“阿晚,你聽媽媽說。”
把手伸了過去,想要握住他的手,不過被他不動聲色地給移開了。
“你還有九分鐘。”
阮鈴蘭:“……”
不過楚晚答應和她出來,這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她還是別逼得太緊了。
她終究是楚晚的親生媽媽,她相信只要她輕聲細語求個軟,這孩子一定會原諒她的。
她的孩子,他的性格她最清楚了……
“阿晚,當年媽媽離開你爸爸,也是有原因的,他生意破產之后,每天醉醺醺地回到家,也不出去工作,偶爾喝醉了還會打媽媽,媽媽真的是忍不了才離開的。”
楚晚一臉平靜地看著她,不置可否,直到等她說完了才開口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爸是什么德行,那你為什么不當初帶我一起離開?你有想過一個孩子跟著他爸爸,會過什么樣的日子嗎?”
他想那應該就是地獄吧。
于他而言,從來沒有算活過,從來沒有得到過愛,也從未沒有得到過期盼,什么都沒有得到過。
有時候也不禁會在想,也許死亡才是對他最好的解脫。
他說得很平靜,阮鈴蘭多多少少也是猜到的,在她離開后楚磊會怎么對待這個孩子。
說真的,曾經她還是很嫌棄這個兒子的,擔心這個兒子的出現影響了她的前程,這一次要不是楚晚拿到了全國物理競賽的大獎,她想她也不會坐在這里求這個兒子原諒她。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不同了。
“阿晚,媽媽知道錯了,現在就給媽媽一個機會,讓媽媽好好彌補好嗎?”
說到最后,帶了幾分的哀求,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幾分真幾分假。
楚晚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既然已經選擇離開了,那又何必再回來找我,我們之間只能算是陌生人罷了。”
說完之后,也是沒什么留念地站起身來,然后轉身離開。
阮鈴蘭坐在原來的位置,有點頭疼。
“阿晚怎么都不愿意原諒我,我該怎么辦呢?”
一旁的保鏢提出了一個建議。
“夫人,要不然咱們給他找個心理醫生開解開解如何?”
阮鈴蘭表示很懷疑:
“他這脾氣能愿意聽我的嗎?”
“我們不告訴他這是心理醫生不就行了?”
“你說得在理!”
楚晚離開餐廳后,倒也是沒什么心情繼續回圖書館了。
沒什么方向地隨意走著,直到殘霞灑滿天跡,朔風開始犯冷,他才稍微有了一點知覺。
不遠處有公共的座椅,他緩緩地走了過去,坐了上去。
還有一個賣棉花糖的在吆喝,沒有過多久,就走來一對父子。
那個孩子趴在制作棉花糖的機器面前有點走不動道了,盯著棉花糖眼睛都開始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