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思猶豫了半響:“那我該回營了,你能跟我回去嗎,不然這傷..”
剛說一半,云川已從袖子中掏出了藥瓶遞給她。
看見藥瓶時,聶行思臉上的笑瞬間僵住,慢慢的接過藥瓶緩緩的道了一聲:“謝謝”
聶行奕跟聶正虎趴在遠處山坡上看著獨處的兩人,聶正虎拳頭捏的咔咔作響:“這小白臉就給行思治了一次傷,行思就跟他走這么近。”
聶行奕轉身躺在了土坡上:“他可不是什么小白臉,在昌都的時候聽我姐說他很厲害,我姐跟他早就認識了的。”
聶正虎趴過來:“什么,很厲害,有多厲害,看他那細胳膊細腿,我一個打他十個。”
聶行奕鄙夷的打量了一番聶正虎:“吹吧你就,在你駐守的地盤上能放進來成批的敵軍,而且你還毫不知情,要不是我姐,尾隨你的那批敵軍早把你殺了,你現在尸體在哪都不知道呢。”
聶正虎撓撓后腦勺,表情蔫下來:“那不是他們假裝成行思騙我前去的嗎。”
“我姐怎么會讓你出來迎接她,用腳趾頭都能分辨出來好不好。”
“我...我就以為行思遇險了,想救她,亂了方寸。”
聶行奕又切了一聲。
未多久,祁余與半夜不見的南星擺好飯菜招呼著幾人一起吃飯,行思道:“多謝好意,在下公事繁忙,不便再用餐,就此告別吧。”
祁余笑著挽留道:“也不忙這一時半會,況且姑娘吃飽了反,才能有力氣應對一切,對不對。”
“對啊姐,我們都一天沒用餐了,你身子剛受過傷,少吃一點。”行奕也附和的戳了一下葉寧遠道。
葉寧遠也點了下頭:“你身子虛弱的很,吃補些吧,兩天沒日沒夜的趕路,已經趕出很多時間了,況且敵軍只有五萬,將軍的能力完全可以輕松全殲。”
行思這才點頭,跟士兵道:“好,大家盡快吃些,繼續趕路。”
聶正虎與士兵一人捧著一個碗坐在了門外桌上吃著,祁余在房內分發著碗筷:“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我挖了些野菜,又把云川兄早時釣的魚烹了,你們將就著吃。”
聶行奕狼吞虎咽的吃著:“我說野菜你都做的這么好吃,你是廚子嗎。姐,你怎么扭扭捏捏的,你快吃啊,就這么點慢了就沒了。”
桌子底下聶行思一腳踢向他,他依舊狼吞虎咽的吃著,反倒是云川看了她一眼后,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嘴里,而后認可的品著。
聶行奕又喋喋不休的道:“姐,是不是飯菜不合你胃口,我覺得還好啊,你在家不是能吃好幾碗嗎。”
聶行思皺著眉頭瞪著他,他依舊不知所以的道:“你別瞪著我,快吃啊。”
聶行思又一腳踢了過去,奈何聶行奕坐沒坐相,吃飯將腿放在桌外翹著二郎腿吃的,這一腳又準確無誤的踢在了坐在他旁邊的云川腿上。
云川再一次抬起頭,盯著她,將筷子放下:“我吃飽了,你們繼續。”說罷便起身走了出去,只是誰都沒看到,他離開時嘴角卻是掛著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