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沒說話,祁余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猶豫了片刻:“陪你下棋的那個...”
想到昨日放他們走時,云川扔下幾片玉葉在桌上讓他們去治傷,他簡單道:“前日那伙人,我把玉葉給他們了。”
祁余順勢裝作吃驚的說:“什么,你把玉葉給他了?你就不能有點男子氣概稍微反抗反抗嗎。”
云川從始至終沒有看過他道:“不會。”
祁余見話題又被他聊死了遂改變了話題:“天黎國召集了二十萬士兵,這兩天就會進攻安源國,我們還是不要太往前走靠近戰場了,我知道條小路帶你過去。”
云川沒有答話,自顧自的從大道走著。
“昨日那聶姑娘沒猜錯就是遠近聞名的女大將軍聶將軍吧,據我所知他們只有五萬人,而且天黎國此戰是他們國師帶兵,我覺得聶姑娘此戰生死難料啊。”祁余嘴中叼著草枝,試探的說完又歪頭看著云川的表情。“你不知,這個國師可是個狠角色,善用毒攻,短短幾天便攻下東臨國,還下令將東臨國所有從軍者屠殺一空。”
果真云川停下來看著他:“用毒?”
“天黎國士兵的武器是他統一下發的,跟平常武器不同,凡是被那種武器被傷到的人傷口定會流血不止,醫者也無能為力。”祁余邊說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云川異樣的眼神和臉色。
云川微微皺眉,沉吟著:流血不止?魔族之人?
遂王府中,一群府兵跪在地上:“拜見王爺,昨日計劃落空了...我們計劃追殺時,突然出現另一群刺客,防止暴露...我們沒有露面,屬下辦事失利,請王爺責罰。”
“另一群刺客?也就是說加上你們一共三隊刺客?”
“是,屬下已經留了兄弟暗中調查。”
“嗯,退下吧。”遂王挑逗著籠中的鳥道。
大營之中,聶行思面上嚴肅萬分:“為何敵軍數量如此之多,我軍這才知道!?”一群副將們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聶正虎也借勢道:“把斥候給我帶上來,交給行思發落!”
“將軍,屬下連續三日探情確實只有五萬人的規模...”斥候被帶上來跪在地上道。
“你閉嘴!行思,誤了這么大的事!要不要斬了他!”聶正虎又道。
鄭督軍忙道:“此事也怪我,當日我們放出去探敵情的士兵回來報,只有五萬余人的規模,我也就上書了大王,招將軍回營,未曾想后方還有駐扎,未來得及請兵。”
天黎國大軍距離他們只有不到半日路程,且對方人數是己方四倍之多,聶行思皺著眉頭看著沙盤好一會,將手抬起來示意他們不要再爭吵:“鄭督軍,勞煩代筆。”
鄭督軍忙走到桌邊將竹簡鋪開,順著行思的話向下寫:王下之土安源縣城,此迎敵軍二十萬余,王下兵臣五萬之余,戰況拙緊,安源甚危。臣行思斗膽不得詔令,向遂王鎮邊將軍同借兵,望大王補昭允兵,若有犯上,此戰結束,臣自行回王都領罰。
待鄭督軍筆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行思,低頭一字一字書在了竹簡上,并在后補了幾個字:鄭浩,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