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炙轉頭看向白衣男子,心中也很是吃驚,他剛剛好像喊了擎炙。驚雖驚,擎炙并未表現在面上,隨意挑起腳下的士兵掉落的劍握在手里便向云川刺去,此時不似方才的玩鬧,而是招招兇狠凌厲,云川接下數招,看向昏沉倒地的行思,沒有再拖下去,引著擎炙的劍刺向自己,而自己側身一躲,將他擊了出去。
擎炙捂著胸口退了數步,正要再次沖上去與云川對打,就見城樓上一個紅衣女子,便翻身飛回馬上,云川又看了他一眼沒有去追,蹲下身來,扶著行思二指夾住箭桿,微微一動,便將箭桿掰斷扔在了地上。行思受傷嚴重昏昏欲睡,可毫無安全感的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看看這眼前的白衣男子是誰,奈何疼痛使她只能皺著眉頭微微睜著,模糊的看著那白色輪廓。
空曠眩暈的腦海中,一道輕朗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了進去,不似之前那般冷淡:“我來晚了,睡會吧。”這聲音就像她在迷霧中尋到的一絲光亮與溫暖,聽到這時,行思艱難的抬起垂下的手摸索了一番,直到緊緊抓住云川的一角衣服,確定了他不會再從自己手中離開,才靠在他胸口安心的昏睡過去。云川抱起行思,朝城門的方向走。
天黎國士兵見國師都打不過此人,忌憚的將二人團團圍住,他進一步,士兵們舉著刀便退一步。這時,又一藍衣少年遮面從大門飛了進來站在了云川旁邊:“我說你不是不會功夫嗎,怎么還一出手就跑這么快,虧我一直自以為輕功了得。”
城墻上的將士看著城墻下圍城圈的敵軍議論紛紛,督軍著急道:“聶將軍何時下去了,快想辦法將聶將軍救回來。”
聶正虎握著手中的刀:“我去把行思救回來!”
“我也去!”
葉寧遠攔住聶正虎道。“城門快通水了,你怎么去,先別急,那人看樣是在保護將軍。”
聶正虎看著城下的三人又道:“那小子是行思舊友,昨日行思還想招他進軍中效力,他不肯,不知今日為何來了。”
“可不可以帶一隊精兵從他們的云梯爬下去,接應將軍上來。”
“不妨試試。”
僵持許久,一名天黎國士兵揮刀上前朝云川他們砍來,祁余直接用劍柄將人打退,有了一人開頭,其他士兵也就敢一哄而上了,祁余始終沒有拔劍,護著云川二人朝城門移動,還沒移動到門口,城門便被數十名士兵用攻城車撞開了城門。大水適時如潮涌般直接涌了出來,連人帶車一起推了出去,眼見就要撞到三人,云川踏車而上,踏水而行,抱著行思直接跑進城門,在水道外停下,蹲下來看行思的情況。所有人都在打斗,沒有人看到云川抱著行思去了哪,唯有祁余緊跟著他。
聶正虎聽著水嘯聲,驚慌的在人群中尋找聶行思的身影,可絲毫沒有尋到,只有不斷被水擊倒的士兵驚嚎聲不斷。他跳下水被浪拍在水中,沒一會又浮上來,喊著行思的名字。
擎炙也看著云川一行人的背影,無視掉及水涌而淹沒的士兵:“將士們都累了,二皇子安排城外扎營吧,修整一番改日再攻。”
昌垣急迫而又疑惑的道:“為何,我們都攻到這里了,你不是說不能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