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祁余又喊了一聲。
“殿下。”南星掀開簾子進來,徑直走向祁余向他一拜,而后避諱的看著身后的云川和夢予,祁余道:“云兄和夢予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殿下,剛抓到一個刺客,審問說是來收集您叛軍證據的,二皇子那恐怕已經知道您在這了,還請您速回宮中,省得他們抓到您把柄。”
“我自有主張,你先退下吧。”
“是。”
南星剛出軍帳,便聽見帳篷中傳來帶著哭腔的撒嬌之聲:“夢予姐姐,他們要抓我還要殺我,你可要保護我。”南星忍著好奇,咽了口唾沫快步飛走了。
你是云川哥哥的朋友,我保護你。”夢予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單純從未下過山的她是一絲都未懷疑祁余的話。
祁余湊上前握住小靈剛給云川斟滿茶的手:“夢予姐姐可一定要保護好人家,人家好害怕。”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來一個打一個!”夢予抽出手比量著。隨后,又馬上被祁余握住:“夢予姐姐你太好了。”
云川漠視著他倆起身走到草藥旁,取了一只碗,而后手握匕首,將手心劃開一道口子,血流入碗中。
“云川哥哥!”夢予立馬從祁余手中抽出手,跑過去看著云川,待血漸漸流滿了一小碗,祁余跟上來:“這是怎么了,云川兄難不成還有自殘的嗜好。”
“云川哥哥的血生來就有凈化濁息清毒之效。”小靈同祁余解釋著。
祁余一怔,凈化魔息?他看向云川的手,不由自主的陷入思索。
血順著掌紋蔓延了小半塊掌心,見一碗已滿,夢予拉過云川的手,手上微微泛著粉紅色光,想施法將他傷口愈合,云川搖搖頭抽了回來,單手撥開一只玉瓶的蓋子,將血滴了幾滴進去,而后蓋好放入了袖中。二指拂過傷口,傷口頓時愈合,他隨手拿起一塊白布將殘余的血擦了擦,而后將手放下,衣袖遮了手,打斷了祁余一直盯著他的視線。
祁余開玩笑道:“好厲害!是不是真的?還有這種功效?云川兄!要不給我也接一碗!”并感興趣的打量著碗中的血,伸手想去端起來看一下。云川瞥了他一眼,使他訕訕的笑著收回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一擦。而云川不緊不慢的將碗端起,倒入一旁的大鍋中。
“小祁乖,這血是云川哥哥的靈力和修為,怎能你說要就要。”夢予看著云川的動作,懂事的將旁邊架子上磨好的藥粉端了過來。
“他的話,無需入耳。”云川慢條斯理的將碗放下。
“是,云川哥哥,夢予記下了。”夢予乖巧的點了點頭,端起一旁磨好的藥粉。
“哎!我的話怎就聽不得了。”祁余反抗著,云川卻絲毫未理,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水添滿。”
“你這還兌水的?心是不是太黑了,藥效會不會減半,我見過酒兌水,頭次見血兌水,哈哈哈哈哈哈。”祁余邊說邊提起桶將水倒入進去。
云川又瞥了他一眼,二指朝祁余微微一伸,而后接過夢予手中磨好的藥粉,倒入其中攪拌。祁余拉了拉夢予,著急的指著自己的嘴比劃。
“誰讓你惹得云川哥哥不高興的,夢予也沒有辦法。”說著,夢予擠了個鬼臉,又去架上端來一筐藥粉倒入,接過云川手中的木棍,開始學著他的樣子攪拌。
祁余又去拉扯云川,云川將袖子從他手中一抬,回到桌前坐下來,祁余也跟著跑到桌邊,手沾了水:我錯了。
寫完還推了推云川的胳膊,云川將茶水放下看了看桌子:“明早便能說了。”
祁余吃驚的瞪著大雙眼又比劃了一番,此話不就是說睡醒一覺就能說話了,他馬上跑到床邊,拍了拍床,又指了指云川,比了一個睡覺的動作。
云川看了他一眼猶豫了半晌,放下手中書:“一會睡,跟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