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就剩下咱們了。”
“應該是。”
“那就走吧,送禮可不能晚了。”亓幽跨步而出,霜含與愚融以及兩人的隨從在他身后一并隨他向易淵宮走去。
待一行人及近侍管喜笑顏開的表情逐漸凝固在臉上,門外還未入宮的賓客也都議論紛紛:“他怎么來了。”
“今天要有大事了。”
“快,去軍中讓他們待命,再調五千魔眾來保護魔尊。”那守門迎客魔君跟身后的小侍衛道。
侍衛還沒溜出去,便被愚融拍了拍肩膀:“別走了,畢竟是破蒼魔尊大喜,掃了興致。”
“你…你是誰。”小侍衛被愚融按的動彈不得,轉頭看著自家魔君,魔君道:“拜見亓幽魔尊,愚融兄好久不見!今日怎得有空來西域游玩。”
這魔君想要拉動愚融的手,為侍衛解圍,卻一絲絲都拉不動,只得松開手,在身后擺了擺,另一名侍衛立馬跑進了大殿。
原本招呼著客人的破蒼瞬間變了臉色,低聲道:“先不要驚動大家,我去看看。”
大殿外,亓幽說著拉下愚融的手,“誒,愚融,我們也是來送禮的,不能這樣送。”隨后看向迎面快步走出的破蒼,用扇子輕佻的指了指破蒼道:“看,老爺子出來了。老爺子老來得子,恭喜恭喜啊。”
駐留門內那星星散散圍觀的人都讓開一條道路,這些人本就是聽說破蒼魔尊有喜,想前來沾些光,或討個好差事,或讓他熟熟眼。高階上的破蒼臉色難看,指著亓幽道:“亓幽!本尊沒邀請你,你來做什么,還帶這么多人!”
亓幽看了一眼他的手指,臉上再次掛上笑意,也迎面踏著臺階走上去并抬手握上他手背,慢慢用掌心將他的手指壓回:“前輩這話說的見外了,得知前輩喜得貴子,晚輩當然是來拜賀,不過昨日我這一想吧,前輩喜宴定來的都是些文通武達之士,那前輩自然也不能失了排面,不然傳出去多不好看,您說是不是。”
破蒼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拳頭,猛然將他的手甩開:“本尊不歡迎你!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話音剛落,一群護宮侍衛從四處跑進來,將幾人團團包圍,二話沒說便直接動手,怎奈還沒近了亓幽的身,便被愚融霜含帶著的幾名手下擋在外側。
院中打的熱火朝天,幾人站著的臺階上卻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那還未進殿的朋客趁人不注意的向后撤著,指指點點希望遠離些。
幾人跟一群人對打,絲毫不落下風,且反壓破蒼侍衛,更勝一籌。
亓幽搖著扇子:“誒,破蒼魔尊,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晚輩此次前來還給貴子帶了禮物,不過比起你那些,委實有些不如,不太好意思拿出來。”說著亓幽看向門內那堆積如山的禮盒。
破蒼不知他此番前來到底是什么目的,光是被他這幾句話就氣的渾身發抖:“亓幽,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是本尊大喜日子!”
“破蒼魔尊不要火氣這么大,一把歲數了,傷身子。”亓幽繞過他走到禮桌前隨意拿起一個盒子像是自己的一般毫不客氣的拆開,一顆如拳頭大的夜明珠靜靜躺在盒子中。
“你給我放下,無恥小兒,這豈是你能碰的東西。”破蒼直奔亓幽破口大罵。
亓幽沒有理會,反道:“血色明珠,破蒼魔尊,這可罕見的很吶。”
他將珠子向霜含舉了舉:“是不是比咱們玄昆殿的大。”破蒼要搶回賀禮的手奪了個空。
霜含望了一眼抿了下唇,瞥上亓幽身后一個眼神猥猥瑣瑣的男子,一個箭步跨出,便握住了男子突然執劍刺向亓幽的手腕,向自己一拉,使危險遠離了亓幽,而后掰著其手將其向后一帶,用膝頂了出去,劍抵近亓幽時生出的劍風掃動了他的鬢發,鬢發剛剛垂落,男子就摔落在了亓幽身后的地上。
一聲慘叫在人群中炸開,緊接著,又傳來一聲驚呼:“晷兒!”破蒼蹲在地上扶住那男子,只見男子的手垂在身側,整條胳膊都已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