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衣服也太好看了!”
卒長莫名其妙的回道:“這是普通士兵的衣服而已,等你混到我這程度,我這軍甲給你穿!”
“那我要早日混到哥哥的職位,助哥哥早日升到將軍!”
“哈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卒長又喜笑顏開,因是喜云塵的機靈勁,云塵領了衣服他便將他調到自己身邊。
云塵揉著被燙的地方,背過身從腰間掏出一枚玉牌,牌上四個淡淡的小字:“見機行事。”張著嘴又揉了揉腰部暗道:大師兄!就這點小事你就燙我!
云沐跟著云川不緊不慢的走了幾日的路,原本灑脫的小急性子被他磨的有些頹,話也少了很多,一路上見了不少在全國征兵逼迫的形勢下出來攔路堵截的年輕人,云川都選擇繞道而行。
忍了幾日,終于在第三次遇到打劫的,云沐問了出來:“大師兄,為什么不打他們!讓他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
小紙人也在云沐肩膀上點了點頭:“嗯嗯!”
“一切皆有命數。”云川背著手又帶著她饒了遠路。
云沐氣餒的甩了下胳膊,站在她肩頭的小紙人也學著她的模樣彎著腰低著頭嘆了口氣。
終于,幾日后二人到了天黎國都,城中大多富家子弟,不似偏遠地區那般強行征兵。游玩于夜間鬧市上的男子倒多了許多,見有了正常的氣氛,云沐壓抑了幾天的性子又活躍起來,跑東跑西的在攤邊看東西。
街上人來人往,云川的目光則投在不遠處的宮門上,思索著要如何入宮。這時,云沐帶著面具朝他撲過來,想要抱住他嚇嚇他,他淡定的用扇子戳住她的肚子,將她阻在一尺之外:“大師兄!”
云沐低頭看了看扇子,又張開雙手上前想要抱他,他手中的扇子輕輕使了使勁,將她定在了那里,而后手伸進她的包袱里,二指夾著將紙人取出,小紙人趁著夜色溜進了王宮。
看著小紙人一搖一晃的走了進去,云川扇子敲在云沐肩膀上,云沐才得以動彈,撅著嘴同他道:“大師兄……你不陪我玩就算了……還把我小紙人拿走了。”
玄昆殿之中,昊陽再次前來,此次卻是天兵開道,威風八面,兩名隨從將亓幽守門侍衛踢入了玄昆殿。正盤坐在地上拆賀禮的亓幽回頭看了一眼,起身道:“昊陽帝君這是何意。”
“奉天君之名,討回三殿下身珠。”
芷合匆匆從門外趕來,看著地上的侍衛,走到亓幽身邊。
“哎,這事...說到這事本尊就痛心疾首。”他一臉苦澀,揉了揉太陽穴:“你們那日走后本尊思量再三,打算將身珠奉還,可不奈出不去魔域,前些時日破蒼魔尊添子大喜,本尊攜禮去賀,未曾想當日人多雜亂,待本尊歸途時便發覺身珠遺失了。便派人回去尋,人沒少殺,他們就是不承認何人竊走了殊木弟弟的身珠。”
昊陽瞇著眼看著亓幽,似要將他看透:“亓幽,本君勸你不要耍什么花樣。但憑此,本君便可上奏天君發兵魔域。”
“本尊說的可是句句屬實,不信,昊陽兄可隨意搜。”亓幽將正要說話的芷合拉到身后,芷合抬頭看了一眼他的側臉,手抓上他的袖擺,欣慰的笑了笑。
“那好,看在你為送殊木,舍棄八層修為的份上,本君就信你一次,你若是撒謊,本君讓你萬劫不復。”昊陽死盯著他道。隨后轉身道:“三殿下。”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怯怯懦懦的從后走了上來,朝亓幽禮貌的拜了一拜:“亓幽兄,本是贈與亓幽兄的信物,此番卻要討回,殊木慚愧至極,還望亓幽兄不要見怪。”
“殊木弟弟,身體如何,都怪為兄,將你身珠遺失。”
昊陽有些不耐的看著他,他這番話倒是給了亓幽面子,他用神眼示意殊木住嘴,而后抬手將掌心抵近他的胸口,殊木只能慚愧的低下了頭,一番試探,卻是感應不到殊木珠,昊陽不甘心將手背回身后:“魔尊打擾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