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黎國宮中,昌祁房門被推開了一絲門縫,小紙人從縫中側身跑進來,歪歪扭扭的爬上昌祁的書桌,嗯嗯了兩聲,引起了昌祁的注意。
昌祁原本嚇得屁股往后一挪,但發現它僅在桌子上搖頭晃腦,很是可愛,便伸出手捏住它:“你是什么東西。”
小紙人抱住昌祁的手指,閉著眼掙扎了幾下,表現的很難受,昌祁便馬上把它又放回桌子上。
小紙人見演戲成功,雙手抱著肚子學著人的樣子笑的前俯后仰。
昌祁的心情一下子也開心起來,撓了撓它的身子,它往后一跳,不讓昌祁碰自己,而后抱起毛筆,毛筆比它三個還高,險些沒站好的他定了定身子,在桌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個川字,然后直接放手,毛筆直挺挺的摔落在桌子上。
“云川兄讓你來的?”昌祁話語中帶著驚喜。
“嗯嗯!”小紙人點著頭。
“他還在行思姐那?”
“嗯嗯!”小紙人搖了搖頭。
“你這是是還是不是。”
“嗯嗯!”小紙人又搖了搖頭。
“他來天黎國了?”
“嗯嗯!”小紙人點點頭。
不等他繼續問,小紙人雙手一叉腰,呲牙咧嘴的對他做了個不耐煩的小表情,而后雙手抱住他的手指去拉他。昌祁明白了什么意思,站了起來。
小紙人直接順著他的手爬上肩膀,指了指門外,昌祁點了一下他的腦袋順著它的指示往外走。
小紙人怎能吃得下這口氣,一腳踢在昌祁脖子上,叉著腰繼續指路,房外巡宮士兵太多,昌祁也不好繼續同個紙人打鬧,只能順著它指的路,一路走出宮門。
云沐拉了拉在樹后打坐的云川:“大師兄,他來了。”
小紙人從昌祁肩膀上跳下來,順著云沐的腿爬上去,對著云沐又是親又是抱,云沐跟它玩了幾日,它倒是不跟這個將它變出的云川親,反而跟云沐異常親切。
“云兄!”昌祁很是驚喜的跑了過去:“你是來幫我忙的?哎?小靈呢。”
云川睜開眼站起來:“溫杪秋還在宮中?”
“在,父王每日的藥都需要他調制。”昌祁道。
“嗯,想辦法讓我們入宮。”
“這好辦,你們隨我來。”祁余掏給二人一個令牌,背著手往宮中走,表情突然裝作嚴肅的他使得云沐不適應的笑了一路。臨到宮門時,他扒拉了一下云沐,云沐才安靜下來。
三人入了宮門,便直奔東宮,昌祁讓南星給二人各備了一套東宮衛軍統領衣服:“你們說的那溫杪秋,就在父王宮中,近日我每每去請安,都只準許在門外問候父王,同父王聊幾句,我也曾派人半夜潛入,不知是不是被他發現,那小兄弟至今下落不明。”昌祁邊盯著云川換衣服邊道。
云沐先換完從房里跑出來,擋在他面前:“你一直盯著大師兄做什么,難不成有斷袖之癖。”
“胡說,我在同云川兄說事。”
“還說,你視線都沒離開過大師兄。”云沐又不滿道。
昌祁笑嘻嘻的繼續盯向云川:“那個……云川兄,夢予姑娘去哪了。”
云川系著衣帶抬起頭:“需有桃樹,才可招出。”
“原來你對夢予有想法!不許你覬覦她,她是我的!”
云沐跑到云川身邊:“大師兄,不能給他召出來,省的讓他花言巧語給拐走了。”
“好。”云川理著袖口,簡單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