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祁直接腳搭在廊欄上坐下來:“這好辦,不過你一人去?”
云川點了下頭看向桃林,昌祁向不遠處守著的南星招了招手:“去給云川兄想辦法搞一套國師那邊的內侍衣服。”
“那殿下,是不是”南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云川瞥向他,昌祁擺了擺手:“隨你,只要能搞到。”
南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便往外走,昌祁又嬉笑道:“記得先扒了衣服再……”昌祁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云川兄愛干凈。”
“是,殿下。”
南星走后,昌祁得意的拍了拍云川的胸:“怎么樣,兄弟了不了解你。”
云川看著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用扇子壓了下去:“你應該命人新做一套給我。”
昌祁知道自己的表現被云川發現了,嘿嘿一笑:“話也不能這么說,等你不急用了,我讓制衣坊給你做個百八十套的,讓你每日換著穿。”
“好。”云川淡淡的吐了一個字,向房中走去,原本昌祁無心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云川一個字變為了現實。昌祁傻著眼跟了上去,百八十套衣服得多少銀錢:“云川兄,要不咱再談談,你要這么多衣服也沒用啊……”
云川自顧自的挑著嘴角朝房中走,絲毫沒有理會后悔懊惱的昌祁。
又過了個吧時辰,南星將衣服呈了上來,剛靠近昌祁他便捂著鼻子扇了扇:“這什么味啊,不是交代你云川兄愛干凈。”
“沒辦法啊殿下,蹲了三個人,都是這味。”南星也向后側著頭喘氣。
“也虧的有這氣味。”坐在筵席上的云川開了口。
昌祁看了過去,恍然大悟:“嗷!嗷嗷嗷!我懂了,跟他們一樣的氣味,國師就不會注意到你了。對不對?”
云川瞥了他一眼看著衣服:“這氣味中有攝魂草的氣味,說明國師一直在用藥控人。”
昌祁不懂何意,上前聞了聞,云川又道:“你再聞一會,便可以直接出門認他做父了。”
昌祁聽聞,像是躲瘟疫般的吧手里的衣服猛地往南星身上一扔,南星也害怕的吧衣服扔在了桌上。這個他們不敢不信,畢竟這些人都是死心塌地愿意為國師做任何事的人。
云川拿起衣服起身向房內走去,昌祁喊住他:“哎!你穿上這衣服不會認他做父吧...”
云川回頭直勾勾的看著他,雖面無表情,但一向敬重云川的他難免有些發虛:“那個...我是說,你穿上這衣服不會被他迷惑吧。”
“你是忘了不能說話的滋味。”話剛落,昌祁雙手捂著嘴搖了搖頭,云川又轉回頭去了內房。
聶行思身披戰甲,站在城墻上,看著蠢蠢欲動的天黎國士兵,自己這方的士兵也嚴陣以待,火把的火光映在聶行思標致的側臉上,風在城墻上呼嘯吹過,為何此前幾日他們安靜的過分,而現在突然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