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治,好,她!”
慕容俊滿眼陰鷙,老大夫見狀頓時不敢再言,只得連忙點頭應下。
見狀,慕容俊又再沉沉地望了仍在昏睡中的顧十九一眼,跟著也出了屋子。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一日后半山寺老主持再次到訪。
“阿魚信你,我便也信你,惟愿你莫要負了阿魚的這份信任!”
與老主持說明緣由之后,慕容俊便再次消失。
這一次,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個大仙……
……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又燒成這個鬼樣子?”
兩日后,顧十九總算穩定了些。
周彥邦得了消息徑直遞了拜帖上門,當面不客氣道:“難不成你命里犯沖,八字忌火?”
“施主這話也不無道理……”
老主持聞言默誦了聲佛偈,道:“小施主日后還是避忌些吧,旁的不說,單是這傷勢便是個麻煩事。”
燒傷,可謂是眾多外傷里頭最為麻煩的了。
即便顧十九其實并未真的沾到多少磷粉,可春日衫薄,又是柴火之上,所以腿腳處的傷勢還是有些嚴重。
“很嚴重嗎?”周彥邦聞言頓時皺眉,跟著正要開口就見顧十九搖了搖頭。
“有勞主持師父了。”
顧十九扯了扯嘴角,她也沒想到小徐氏竟會這般魄力。
同時她覺著費解,雖她此番確實傷得不輕,可小徐氏自己也徹底沒了退路,按說……小徐氏不似這般沖動之人。
“看來你跟這個老和尚很熟?”
片刻后,待老主持檢查完傷勢離開,周彥邦瞇了瞇眼,而后直接在顧十九跟前坐了下來:“還有你方才,你不叫我說話,莫不是想就這么算了?”
“我有沒有跟你說其實我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顧十九挑眉,跟著直接揮退左右,道,“此前我都不曾留意,其實之前在半山寺那次,也出現過這種磷粉。”
只是當時不管是她還是玉和,都不曾留意。
“大夫說這種磷粉是經過特制的,煙霧不似普通磷粉那般濃重,但是毒性更強。”
“而且磷粉本就易燃。”周彥邦聞言瞬時亮了眼神,“這法子狠啊。”
即便顧十九躲開了因為磷粉而引起的火勢,可在這個過程中也勢必會因為吸入帶有毒氣的煙霧而造成中毒,如此即便顧十九沒被燒死,最終也勢必會因為中毒而毒發身亡。
“所以我說這次能撿回條命還真的是多虧了那位大公子。”
顧十九揚笑,明明瞧著一臉明媚,可周彥邦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在周彥邦也并非什么真的蠢人,只片刻便明白了顧十九的意思:“磷粉本就少見,尤其是這種特制的,來源更是特殊,若是以此為線索繼續追查,那半山寺那場火也就能查明白了。”
“大抵是的。”顧十九附和道。
還有一句顧十九沒說,既然這磷粉現下出現在顧家,那上次的事大抵也是跟顧家脫不了關系。
“知道了,此事我會親自去查,另外……今日除了來瞧你,還是給你送帖子來的。”
周彥邦點頭,頓了下,從袖中掏出張大紅的喜帖徑直塞到顧十九手上。
“你們府上的已經送過了,這個單獨給你的。”
“你要成親了?”顧十九有些意外,跟著眼見著周彥邦的耳朵忽地一下紅了起來,“不是,我一個小姑娘都不曾害羞,你一個大男人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反正帖子我已經送到了,你愛來不來。”周彥邦瞬間沉臉,跟著直接一下子站了起來,“方才所說之事我也會親自盯著,你自己好生休養著吧。”
話落周彥邦徑直出了房門,顧十九在后頭瞧著,怎么瞧怎么帶著些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