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我么?”慕容俊冷笑,隨手便將手里的賬本扔了回去,“阿魚是顧家嫡女,又是長女,受父親重視,有什么問題?”
“父親?哈,你竟然還喚他父親?”聽著那格外刺耳的姨娘兒子,小徐氏不由直接譏笑出來。
慕容俊看在眼里,不自覺瞬間寒了臉色:“雙全,從今日起,看著這院子,若是不小心叫姨娘踏出院門一步,我便直接打斷你的狗腿!”
“大公子這是要軟禁我么!”
“俊哥哥!”
小徐氏聞言瞬間寒臉,就連躲在外頭偷聽的顧意蓉也忍不住立刻轉了進來。
可慕容俊卻不再言語,只沉沉地量了小徐氏一眼便直接甩著離開了。
“俊哥哥!”
“別喊了!”
顧意蓉下意識去追,可方才轉身便直接被小徐氏給叫了回去:“他現在滿心滿眼都只有那個大姑娘,你便是喊破喉嚨他也不會瞧你半眼!”
“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顧意蓉聞言氣得直跺腳,“先前我便想問您,好端端的您為何突然朝她下手?”
倉促不說,手段還這么拙劣。
“方才你不是都聽到了么?”小徐氏本就有氣,現下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全都是你那俊哥哥出的好主意。”
“不可能。”顧意蓉聞言下意識反駁,倒不是不信小徐氏,而是如果真的是慕容俊的主意,那他又何必為了顧十九而為難小徐氏?
“從前我一直覺得你其實還是挺聰明的,可現在我才發現,你是真的傻。”
小徐氏譏笑出聲,道:“早前我叫你跟他多親近些,你說我掉身份,怎么,現在你這般哭著喊著便不掉身份了?”
“我……”
“自己好生想想吧!”斥了一聲,小徐氏直接撇下顧意蓉進了內室。
……
“主持師父,先前沒來得及問您,之前您診出我娘的病癥已經傷及臟腑,通常這種情形都不可能在一天之內便忽然出現,是么?”
次日,老主持循例替顧十九檢查傷勢,把脈間隙,顧十九終是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確實,除非是中毒,否則像令堂這種病癥都是慢慢形成的。”
老主持點頭道:“不過這也與令堂的心境有關,阿彌陀佛,請恕貧僧多嘴,小施主平日里還是要多勸勸令堂才好……”
“為何開始不說?”
顧十九聞言瞬間黯了眼神:“一開始,第一次替我娘把脈的時候,老主持為何不說,甚至半點也未提及?”
“這……”老主持愕然,跟著回神后不自覺又再道了聲佛偈,“貧僧以為小施主知道。”
老主持苦笑,畢竟顧家常年都有大夫來往,其中也不乏佼佼者,且這樣的病癥本身也不難診斷。
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一開始徐氏的病癥也確是不如后來那般嚴重。
“姑娘!”正說著,陳嬤嬤忽然從外頭轉了進來,“方才我去錦苑……呃。”
進門瞧見老主持也在,陳嬤嬤不由立時頓住。
“怎么了?”顧十九皺眉。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顧十九已經看出陳嬤嬤絕非什么莽撞之人,可現下陳嬤嬤卻這般反應,再聯想到她方才去了錦苑,顧十九不由瞬時心下一緊:“可是我娘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