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阿魚去了齊家,可無緣無故她為何要去,甚至連著兩日了都不曾回來,這里頭肯定有事。”徐氏道。
見狀,陳嬤嬤心知確是瞞不下去了,可當天那些人救下她之后便直接將她送了回來,跟著留下一句“你家姑娘無事”便再也沒出現過,她便是想說實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是齊四姑娘的婚事。”
陳嬤嬤想了一下,隱約記得齊落雪好像提過一嘴,不由直接借口道:“齊家二姑娘進了皇子府,齊家覺著沾了光,便想替齊四姑娘也尋個高門顯赫的夫家,可齊四姑娘卻覺著那樣的人家陰私太多,不愿意,就跟家里鬧了起來。”
“咱們姑娘跟齊四姑娘交好,所以國公夫人便接了咱們姑娘過去,說是開解,其實也就是叫咱們姑娘多勸著些,免得齊四姑娘真鉆了牛角尖,真的想不開。”
“這么嚴重?”徐氏聞言果然沒有懷疑,只是心下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夫人放心,便是為著名聲國公府也不敢真的叫齊四姑娘有事,只是說是這么說罷了。”陳嬤嬤見狀暗舒了口氣,跟著繼續解釋道,“咱們姑娘也就是陪著齊四姑娘說說話,寬慰一下罷了。”
說罷,陳嬤嬤故意又再頓了一下,跟著打量著徐氏的神色道:“國公府那邊自是不想叫旁人知曉這事的,所以夫人回來之后我也沒好叫人去通知姑娘,夫人……若是夫人實在放心不下,不若晚點請孫嬤嬤親自過去一趟,親自將姑娘接回來?”
“算了,明日再說吧?”徐氏想了下,覺得有些不大合適,“已經兩日了,明日也該回來了。”
說罷,徐氏又再思量了會,便自顧轉身回去了。
“總算糊弄過去了。”
徐氏離開后,陳嬤嬤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孫嬤嬤看在眼里,不由直接皺起了眉頭:“你也知道是糊弄!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怎么回事?”
“好姐姐,你就別問了。”陳嬤嬤真的無奈,抬著有些僵硬的左臂舉了舉,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只告訴我說姑娘沒事,我還以為姑娘就在后頭,誰知道等了半晌都沒見人,等我反應過來再找出去時,外頭連那些血跡都被清理干凈了。”
盡管當晚陳嬤嬤便通知了顧縣伯,也在顧縣伯的授意下親自去大理寺報了案,可直到今天大理寺也沒個說法,而顧十九也沒見回來,別說徐氏不踏實,便是陳嬤嬤自己也是惶恐。
尤其是她還親眼見著顧十九中了一箭……
……
“大姑娘,你真的什么都想不到么?”
小院里,顧十九已經能下地,可這兩日除了那個不會開口的婢女,顧十九便只見過周彥邦一人。
盡管顧十九沒有察覺,可周彥邦卻說院子四周都有人把守,所以他并非是想留在這里,而是他根本就出不去。
“你已經問過很多次了。”顧十九無奈,周彥邦好歹還看到了個人影,她全程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甚至后來連意識都沒有了。
“你……你真的是要氣死我!”周彥邦氣急,“你都差點死在人家手里了,卻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我是該說你沒用,還是該說對方無能了!”
話音落地,外頭卻忽地響起一聲冷笑:“周公子既然這么想知道,不若親自去問問太子?”
顧十九聽在耳里,不由瞬時變了臉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