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是后來進京之后才又再雇的,自是比不得福滿這等知根知底的。
且福滿方才也聽到了那句四海賭坊的話,因此駕車前特意問了顧十九的意思。
“先去徐府吧。”顧十九略微思量了下,還是決定先去徐家。
她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表哥?”
約莫一刻鐘后,顧十九抵達徐家,跟著方才從馬車上下來,就見徐令從府門里頭轉了出來,瞧著像是一早就料到了她會過來一般。
“進去再說吧。”徐令頷首,量了顧十九一眼,而后引著她進府往后頭花園的方向走去,“你說的那座宅子,前些天我暗地里找人查探過了,確實跟太子有些關系。”
顧十九遇襲回府之后,便暗中命人傳了消息給徐令,托他查探那座宅子跟太子的關系。
盡管此前慕容俊便有意無意地透露過一些,可顧十九卻總是覺得懷疑。
因此在那天見過慕容俊之后,顧十九便暗中將藏在鐲子里的香料涂在了慕容俊的身上。
后來蕭衡派人去接她時,她也一路做了記號。
“得虧你那種香料特殊,不然還真不好找。”徐令感嘆道。
“可是為什么呢?”顧十九不解,一如當初蕭衡一開始抹去了太子在的存在,若慕容俊當真投靠了太子,亦或是聽命于燕王為太子謀事,那他又為何要將太子暴露出來?
畢竟若不是他主動提起太子有意納她為姬妾,她也不會將這件事跟太子聯系到一起。
“這事回頭再說吧,你來不是為了大皇子禁足的事么?”徐令頓步,跟著朝著顧十九使了個眼色。
顧十九會意,順著徐令的目光往前頭的小花園望了眼,才發現寧青河也在。
“顧表妹來了。”
寧青河陪著徐家大爺在園子里坐著,瞧著像是賞花,抬眼瞧見顧十九跟徐令,笑著朝顧十九打了個招呼。
注意到他的稱呼,顧十九稍稍挑眉,跟著側頭往徐令面上望了眼。
徐令會意,沒有多解釋,只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然后領著她上前:“父親,阿魚來了。”
“舅舅。”顧十九跟著見禮,又朝寧青河點了點,算作招呼。
“尋你父親來了?”徐家大爺點頭,支了支下巴,示意顧十九坐下,“還是打聽大皇子的事情來了?”
當今雖未正式下旨為顧十九賜婚,可卻也從未避人,尤其是在那番賞賜之后,顧十九跟蕭衡的婚事也幾乎徹底傳開。
“都有吧。”顧十九坦然,似當真聽不出徐家的打趣一般,“舅舅可愿為阿魚解惑?”
“問他吧。”徐家大爺搖頭,頗為頭疼地點了點邊上的寧青河。
見狀,顧十九下意識將問詢的目光落在了寧青河的身上。
“燕王進京了你知道吧?”寧青河也是一臉的無奈,“召燕王回京的主意便是家父提的。”
“嗯?”顧十九怔了下,隨即瞬時明白過來,“合著是你們所有人都被燕王給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