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幾次了,親。”
一個聲音在周斌身后響起,周斌雙眼無神的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哥們咬著一根煙木走到了他身后,順手還遞給了他一根,周斌下意識的接過,就打算想要從腰間拿打火機,這才想起自己的一身裝備都因為死亡而掉在別墅中,當下他臉上就露出了痛苦與茫然的表情來。
“怎么的,有什么痛苦的事說出來給哥們樂呵樂呵,呃,抱歉,鍵盤俠當太久了,有些不太會說話了,我的意思是說,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說出來大家幫你參詳參詳,說不定也有用呢?”高大哥們拍了拍周斌的肩膀,就隨便坐在了地上說話道。
這里是復活點,確切的說,是復活點外圍,在這里休息的腳男基本上都是死了至少二三十次后,都死得有些麻木了,而且他們在敵占區里看到了太多的血色與丑惡,也殺了不知道多少萬族,此刻都是在這里各自靜坐,或者與朋友一起說著一些分散心中郁悶的話語。
這個高大青年顯然就是獨行俠,估計沒有固定的團隊,他與周斌搭話其實也是在發泄自己心頭的苦悶。周斌也知道這個意思,只是他現在真的急需要和人說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真的會瘋掉的。
“……我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個鬼畜歐皇……”周斌開口說話道,說話的第一時間,高大青年就瞪大了雙眼,周邊的人群頓時就傳來了哄堂大笑,這一下就讓周斌窘迫得不行,但是他心頭的煩悶也略微減少了一些。
旁邊就有玩家樂呵呵的道:“原來是你小子啊……”
他話音未落完,旁邊的玩家就說道:“是你把黃軍給帶來的?”頓時又是一連片的哄堂大笑。
高大青年笑過之后,他就拍著周斌的肩膀道:“說真的,就你這歐皇本質,吃我這非酋一矛……不是,我想說的是,你都是人生贏家了,還在這里長吁短嘆個毛啊,你都需要長吁短嘆,那我們這些非酋不是要直接抹脖子了嗎?”
“就是就是,聽說你好幾次關鍵時候都歐了一把,神他媽關鍵時刻歐,要不是我們都知道這個游戲沒法作弊,我們都懷疑你是不是只在關鍵時刻開掛了。”
“是啊,第一次的樹精女仆,麻痹的,那可是女仆啊,還是樹精女仆,麻痹的啊,二次元直接跑到三次元來了,你還想怎么樣?”
周圍的玩家都是罵罵咧咧加調笑起來了,雖然語言內容不大好,但其實都是在安慰著周斌,因為在這里休息的人,誰還能夠沒有一些憂愁與傷心呢?光是不能夠退出游戲,這本身就讓所有人心頭憋悶到極限,同時雖然死亡可以復活,但是復活次數卻變成了有限,誰都不想嘗試一下復活次數沒了后,到底是回歸現實世界,還是徹底死亡呢,沒人有膽子去嘗試。
所以這里的每個人心中都有著痛苦與悶煩,說話自然也沒那么好聽了,不過正因為他們心中經歷了痛苦,所以也才知道旁人同樣是痛苦,各自都以自己的方式來安慰著周斌。
周斌就苦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就落了眼淚,一個大男人真的是傷心到極點,他默默低著頭道:“我妻……就是樹精女仆,她一直和我很恩愛,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想她對我也是很認真的,我都想過與她一直白頭到老,很幸福,之前的幾十年,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