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無垠無窮的無中,這樣的大恐怖比比皆是,幾乎入目處全都是這樣的東西,可能幾百幾千幾萬個不可名狀的大恐怖中,才鑲嵌著少少幾顆發光純凈的球體,與這些發光的球體相比,這些大恐怖就仿佛是徹底腐朽,扭曲后的產物一樣。
而讓李銘印象最為深刻的,其實反倒不是這些大恐怖與純凈球體,而是另一種更加可怕的東西。
這些東西的數量非常非常稀少,甚至比那些純凈的球體更加稀少,李銘就只少少的見到了一兩個這樣的東西,李銘甚至無法形容出它們來,這些東西是活的,但是又不算真正的活著,它們蠕動著,游走在無中,不管是已經扭曲化的大恐怖,還是依然純凈的球體,一旦遭遇它們就會被其覆蓋,惡心的肉膜與觸手一樣的器官伸展開來,將其包裹,消融,然后更加難以形容,更加的恐怖,不,恐怖都不足以形容其萬一,那是超越了語言,超越了邏輯,超越了形容詞之上的東西,若是非要去形容的話,那估計只有搞笑才能夠將其形容出來了,就比如腳男們一般都會用二字真言來形容……
“我草!”
這記憶中的李銘吐出了兩個字來,然后一臉冷酷的男子就出現在了他身旁道:“總感覺你在想什么很失禮的事情。”
李銘連忙對這滿臉冷酷的男子微微低頭,以示尊敬,這男子就嘆息了聲道:“那是昊天……以生命代天地成功了的昊天,每一尊代替成功后的昊天,到最后都會變成這樣,這不由意志所轉移。”
李銘沒說話,依然微微低頭,這男子就說道:“我知道你與昊有著過命的交情,而且知曉許多的你,更是為昊打抱不平,這是人之常情,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們都虧欠于他,便是多元都可以算是虧欠……一尊終極位果可能都不足以償還。”
李銘終于忍不住說道:“他第一世是你的道侶,之后分裂陰陽,也有一半是你妻……為什么連你都不救他?雖然之前伏羲陛下說了緣由,但是我心中終是不甘……”
冷酷男子沉默半響,卻是搖了搖頭,就在李銘以為他要離去時,這男子卻說道:“若說什么為了大局之類,那這就是借口虛言了,只是這世間總不可能任何事情都順你心意,總不可能全都是完美無暇,終極做不到,看大領主的情況,便是跨入到了超脫領域都做不到,從楚軒鄭吒他們此行的回饋來看,在超脫之上還有大能,那種層次能否做到我就不敢妄言了,但是對于我們來說,有些事情總要有所取舍……”
“總不可能知道昊天是絕路,我們還要冒死而去吧?”
李銘沉默,只是臉上終究有許多的不甘,冷酷男子也有些不耐煩了,他是何等人物,能說這些話都是看在李銘過去曾經對昊對好多加照顧的份上,既然說不通,他也懶得再是多言,這時候就打算離開,卻不想李銘反倒是說道:“但是虧欠就是虧欠了,希望這多元以后能夠善待生命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