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歐里亞的表情僵硬住了,周邊的其余先天們也正在對抗著沖來的腳男群,然后他們的本源攻擊也變成了各種各樣詭異之物,從各種巖石,礦石,到各種糕點面食,再到各種奇特的建筑或者是詭異的衣服之類,這些都還是可以形容的,而無法形容的就多了去了,比如大量的XX器向著一大堆變化成XX器的腳男噴去,再比如無數的米田共向著周邊所有目標噴射而去,再比如……
整個場面立刻就從肅穆,史詩,悲傷等等氣氛中,向著某種未知的境地滑落下去,而所有的先天存在們,不管是圣位還是魔神,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膽寒,他們自己都說不明白這種膽寒到底是什么,并非是生死間的恐怖,也并非是將要滅亡的危險,那種感覺,那種膽寒……更仿佛是在直面某種巨大未知,巨大畸變,巨大侵蝕時的感覺,對,就類似于他們在直面整個低緯度時的感覺,但是又有些不同,說不出來的不同,若一定要形容的話,那么這形容大約就是……他們想死都難了。
若是有在極未來的某個時間段,親身經歷過搞笑暴走事件的人在現場,那么他有極大概率會直接自殺毀滅,因為當初的搞笑暴走可是真正的差一點將整個多遠宇宙變成搞笑宇宙的事件……
那是真正的比死亡更加恐怖得多的境況啊。
此刻,先天存在們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詭異的恐怖,他們的任何本源之力都會變成千奇百怪的東西,而且毫無規律可言,通常也都毫無威力可言,少數有威力的往往也具備著某些奇特的屬性,比如那位不停噴灑米田共的先天,他已經從人形化為了先天本源形態,并且的怒吼,嘶叫,以及用高達數十萬米的軀體向著如同蟲子一樣的腳男群攻擊,不過他的怒吼,他的嘶叫,甚至是他的攻擊,都不停的噴灑出大量的米田共,這讓他更是瘋狂,也讓周圍人更是開始躲避他,除了極少數“異常”的腳男以外,大量腳男甚至也開始了避開他,而這更是讓這名先天存在怒吼狂嘯到發狂了……
這還只是整個戰場上的一個縮影,在這處超規格之上的臨終極層次戰場上,一幕幕荒唐,詭異,其實一點都不可笑,反倒有些驚悚的場景不停出現,而所有的先天存在們都被大量的腳男所糾纏,其中先天魔神們略好一些,他們只是被零星的腳男所糾纏,而萬族先天存在們就不是這么回事了,他們全都被密密麻麻的腳男所糾纏,任何一個腳男都對著他們猙獰的笑著,那是寧可自己死了,也要拉著他們下地獄的猙獰笑容。
當初的一切,腳男們可沒有絲毫的忘記,他們都還深深記得那一切的美好,那繁華的都市,那充滿美食的街道,那滿是歡顏的公園,還有那些隱藏在一家一家店鋪,一戶一戶人家中的小任務,隱藏任務之類,比如許多許多腳男們都還記得,那個總是被鄰居家熊孩子搶走玩具的小女孩,她哭著斷斷續續說出任務要求,當腳男們連哄帶騙拿回了玩具后,她會開心笑著遞給腳男們一朵曬干的小花……
這一切腳男們都沒有絲毫的忘卻啊!!!
那是他們從無到有,從最初就開始為之努力奮斗的人類城啊!
那是自從大轉移后,所有的腳男都在午夜夢回時從噩夢里驚醒過來的痛苦,那是在私下無人時,無數的腳男雙手抱肩哭泣時的軟弱,那是無數的腳男死死咬著牙齒,將這美好記憶留存在大腦深處,時不時回想時痛徹心扉的最終痛苦……
腳男們與萬族可是血海深仇啊,傾盡一切多元之水都清洗不凈的仇恨,當初大轉移后的腳男們,陸陸續續流落到了新人類城,雖然因為各種原因而大多數質變,但是有一點卻是永恒不變的,沒有任何一個腳男投靠萬族,投靠圣位,這仇恨遠超過了不共戴天,他們便是化身惡鬼都會與萬族不死不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