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財大氣粗,不會舍不得這點茅臺吧。”
田鉤一呆。
六猴子眼睛一亮,大聲招呼禮儀道:
“還不給貴賓換大碗?”
禮儀小姐姐趕緊端上兩個飯碗,足足能裝六兩茅臺。
“換海碗!”
李善忖大笑道:“小姐姐,你沒見過你們田董酒量吧?這碗也就能給他簌簌口。”
旗袍小姐姐又愣住了,低頭看著自家老板的后腦勺。
田鉤看著被拍桌聲引過來,議論紛紛的興奮同學們,心頭火起。
你李三寸人帥鳥大,那是天賦異稟沒辦法。
可半杯啤酒的量,也敢主動挑釁我們這些酒經沙場的老將,活得不耐煩了?
李善忖現在的眼神,田鉤很熟悉,就和當年他強烈要求拜師學藝一模一樣。
田鉤又想起早上和姜紅魚不歡而散的談話,一股無名怒火差點沒把腦門燒成草綠色。
“啪!”
田鉤一拳砸翻兩個飯碗,翻下椅子大聲吼道:
“愣著干什么?換海碗!”
“好!”
宴會廳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運動員進行曲音量也開到最大。
不少同學拿起手機,準備記錄下李善忖難得一見的拼酒場面。
…
李善忖扯開兩瓶茅臺,咕咚咕咚全倒進兩個海碗,單手掐起一個低頭笑道:
“師傅,我敬你。”
田鉤毫不示弱,一躍蹦上茅臺箱子,雙手捧碗舉過頭頂,脖子拼命后仰,大聲道:
“喝!”
海碗乒一聲撞一起。
田鉤用盡全力才穩住平衡,捧住海碗就往嘴里灌。
李善忖微微一笑,把茅臺移到唇邊。
“田董好酒量!”
震耳欲聾的掌聲中,一斤茅臺進了田鉤圓滾滾的肚子。
從一個小酒店傳菜員混到龍騰首富,田鉤大半基業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區區一斤茅臺,不過三分的量。
李三寸就不同了,一分鐘才喝完放下海碗,眼神迷離臉色發青,腳下打晃扶著桌子才能站穩。
田鉤倒轉海碗,打個酒嗝大笑道:
“爽!三寸,我們再來一碗!”
禮儀小姐姐在六猴子眼神威逼下,又打開兩瓶茅臺,擔心的看了李善忖一眼。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別說一斤茅臺,就是再喝半兩,他就要當場倒地,搞不好還要進醫院。
六猴子攔住田鉤伸出的雙手,大笑道:
“田董,今天我可不當您是領導,怎么著也等我們同學和三寸喝過一碗,再盡您的興。要是為這個事后罰我,那我就不在您這干了。”
“哪能呢?”
田鉤哈哈大笑,拍拍六猴子又低下來的肩膀,跳下茅臺箱子:
“今天是同學會,老同學面前哪有什么領導?大家都和三寸喝。”
“好嘞!”
六猴子端起海碗,笑道:
“三寸,我們先喝一碗。”
“不行!”
李善忖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六猴子一哆嗦,碗里茅臺差點曬到老板腦袋上,趕緊穩住冷冷道:
“怎么?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同學?”
六猴子身后,七八個等著敬酒的男同學臉色也變了,開始陰陽怪氣。
拿著手機拍視頻的同學也頻頻搖頭。
就連幾個離異女同學,也覺得李善忖這么大人了,還不懂事。
李善忖只當沒看見,伸手拉住田鉤脖子上的白圍巾輕輕一扯,笑道:
“六猴子,你別急,我師傅武林中人,景陽岡的老虎見他也怕三分,怎么也得喝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