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拄著拐杖，坐在涼亭的長椅上，雙眼灰白，頭發眉毛也是花白。
采薇走向李沐，輕聲道：“道友來了，這是姜婆婆，此紀元第一位巫祭，有什么問題你問她，我先回避一下。”
李沐拱手：“多謝道友。”
接著又立馬對老者行禮：“姜婆婆好，晚輩打擾您了。”
姜婆婆輕輕的搖頭，聲音不急不緩，充滿讓人鎮靜的力量：“此地有人皇布置，你試試說出來，說不出來，也想一想。”
對于這種直奔主題的行為，李沐很喜歡，立馬張嘴講述，但顯而易見，姜婆婆沒有任何反應。
頓了一下之后，李沐停下來，而是在腦海中想那件事。
這一次，姜婆婆終于有了反應，她抓住拐杖的手更加用力，幾近顫抖，好不容易才穩住，她嘆息一聲。
“唉……”
“這么多年，竟然是真的，你可知人皇如今在何處？”
李沐遲疑道：“傳言人皇已經隱居，難道……？”
姜婆婆站起來，抬頭看天：“我這眼睛，還有容貌，就是當年尋找人皇的代價。”
“其實你剛剛想了什么，具體內容我這老婆子也不知道，但那種感覺……和當初占卜一樣。”
“沒錯了，沒錯了！人皇沒有失蹤，他帶上一些資源就消失，一定是去了那處。”
忽然間，姜婆婆看向李沐，盡管灰白色的瞳孔一片模糊，但李沐看出了認真。
只聽她道：“孩子，你是我玄靈界第二個，去不去都隨你，你是仙君境界，很多事不需要我講，你都明白，做自己該做的就好。”
……
一片種滿稻谷的水田旁，李沐正和采薇一起散步，剛才講完后，姜婆婆就讓李沐出去看看，這是人族的發源地。
然后在稻田邊，采薇就找上了李沐，她將一個繡著五色栗米的錦囊交給李沐：“這是姜婆婆交給我的，他說讓我視情況給你。”
“我看到你就有種直覺，似乎你已經決定好什么事情，這個也帶上吧，姜婆婆說，錦囊里面的都是你的，但錦囊幫她交給另一個人。”
李沐接過錦囊，有種冰涼的觸感，讓人清醒百倍，收好后，李沐說道：“你幫我告訴姜婆婆，我會的。”
他確實決定好了，司命府已經運轉，還有一個外神分身，一個神王分身，更有其他正在快速成長的分身，完全能夠處理任何事。
他們全都是李沐，有道果存在，李沐就算去了未知地方，也能得到源源不斷的實力加強。
而且“起源”，聽起來就是很有格調的地方，看看也無所謂。
下定決心后，李沐回歸玄黃界，將必要的資源收好，還特意將這些年得到的各體系知識打包帶上，他覺得這才是最重要的知識，其他的普通資源，隨手就能創造，沒必要帶。
抱著這樣的想法，李沐收拾妥當，開始順著那股召喚的力量前進。
李沐時刻注意自身狀態，他明明是在朝著上空飛行，但他卻覺得自己在前往另一個緯度，某一刻，滿眼都是清澈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