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地咳嗽了幾聲,以一家之主的姿態昂首踏入小家大門的秦炎,第一眼還是不免被坐在沙發上的官繡衣吸引了注意力。
她太像自己的美女師尊了。
就連這穿衣風格,都挺像的。
也不知道美女師尊現在在樂斗門沒了自己這個大弟子,過得還好么。
沙發上有些熱鬧。
柴美麗將夏詩雨放到沙發上后,開始滿臉不敢相信,直到后面一臉憤怒地在檢查料理著她身上的傷勢。
“是誰做的啊,心太毒了!”柴美麗與夏詩雨見了一面就還能通過電話保持聯系的原因十分簡單。
在知道了夏詩雨老公下半身殘疾,她還在堅守著的時候,柴美麗在她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而且柴美麗更慘一些。
老公人是沒了的,拖著兩個女兒艱難地撐了好幾年。
若不是碰見了秦炎和柴米,她后面的命運會更加的凄慘。
夏詩雨雖然好上那么一些,但實則也是背地凄涼。
那個家,要靠著她做十分危險的前線公務員才能支撐住。
幾年又幾年的,夏詩雨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老公,沒康復的可能。
所以,她等同于活守寡。
現在,兩個命苦的女子,一個滿身是傷地昏迷著,一個流著熱淚地在小心照料,這是氣氛組擔當秦炎所駕馭不了的氣氛,所以他進來后,收起了多余的心思,靜靜在一旁看著。
官繡衣自然同情同是女子的夏詩雨,她開始皺起了眉頭,一邊輕聲與自己的弟子游煙交流著一些她不知道的信息,一邊注視著柴美麗輕手輕腳的料理。
“少爺,夏姐姐是怎么了,她怎么會...”柴米見秦炎進來,聲音有點發顫地問道。
她同樣是被夏詩雨身上的傷給嚇到了。
秦炎停頓,因為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在夏詩雨昏迷的時候,把她家的家事跟這里這么多人說。
云卷云舒也在,雖然她們更多的只會關注夏姐姐的傷勢。
夏詩雨選擇去后山的偏僻湖泊療養,其實算是一種默默的獨自承受。
猶豫了下,秦炎還是將他所知道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這件事遲早會曝出來的,不如直說了。
“什么,是她老公打的?”柴美麗第一個失態。
因為在與夏詩雨的聊天中,夏詩雨提及殘疾的陳飛揚雖然會略有些黯淡,但對于美好生活的期盼,還是會讓夏詩雨樂觀地說著陳飛揚的好。
很多時候,陳飛揚確實好。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炎說了,夏詩雨這身傷,是陳飛揚打出來的,這怎能不讓柴美麗驚訝。
游煙原本還有點想要詢問秦炎從哪里找到的夏詩雨,為何夏詩雨和他身上都有濕漉的痕跡。
但聽了陳飛揚人神共憤的行為,游煙生氣了。
客廳開始吵鬧起來。
都是女生陣營七嘴八舌地在聲討著那個陳飛揚的惡行。
秦炎作為場中唯一漢子,也表示贊同。
也就在這時候,說著陳飛揚該死,陳飛揚還真就來了。
他今早發現夏詩雨莫名消失后,忍了一個中午,然后就嘗試著自己滑動輪椅,前去昨晚夏詩雨說的那個要帶他實地驗證的地址。
結果到了,果然還是讓他逮住了夏詩雨。
不過,他微微詫異于這個家怎么會有那么多女人。
個個都還這么美!
他也看到了這個家唯一一個男的,想都不用想,他直接鎖定這人就是夏詩雨出軌的小白臉,秦炎!
秦炎其實也不認識陳飛揚。
但是夏詩雨說過陳飛揚坐輪椅。
所以通過輪椅,秦炎就知道了這是陳飛揚。
兩個即將對上的人,竟然是靠這種奇葩的方式互相認識了。
叫眾女坐在沙發上,這種事情還得一家之主親自出馬后,秦炎站了出去,道:“你還有臉來?”
此話當然是針對陳飛揚打了夏詩雨一事。
“我真沒想到,偷了我老婆的狗,還敢當著這么多女人的面,質問我!”
“難不成,她們也都是你秦炎偷來的人,都認同你的行為!”
陳飛揚顯然是過于惱怒而忘了他僅僅是獨自前來。
哪怕是他撐起了一面他自認為正確的抓奸大旗。
秦炎既然作為代表站出來,身后女人們都坐著,就說明那些女人暫時都不會出手,只看著秦炎解決就好。
但,陳飛揚真不該一上來就把秦炎,連帶里面的所有人都罵上。